“是。”司徒嫣然低眉地福了福，目光一扫，但见绮香蜷缩在一个不起的角落里，五大绑奄奄一息，看来也是受过了刑罚，心中莫来由一疼。

“把绮香这个贱婢拖过来。”一旁，老太太冷冷地发了话，立刻便有小厮将绮香连拖带拽地拽到了大堂正中，绮香的微微颤抖着，一番神情已是视死如归。

“嫣然，”老太太生地开了，“你就先在这厅里站着吧，左右，也是你房里的丫鬟犯下的事。”

“否则如何？”只听嘭的一声，大门开，桂嬷嬷双手叉腰，满面怒容地站在了门前。

“祖母不要！”嫣然心中一急，竟是生生地跪下了，额磕在地上，久久长跪不起，一旁的绮香动得泪满面。

司徒嫣然随后便到，一看见锦毓亲昵地坐在老太太边，而一旁，蕙心也是毫发未损眉带笑，一颗心不由陡然地沉了下去，再看老太太看向自己的眸，除了冷漠再无情意，心中咯噔一响——绮香怕是事了。

“祖母，绮香她……”看着前瑟瑟发抖的少女，嫣然绞尽脑也不知她到底犯了何事，毕竟，绮香一贯中规中矩，从未惹过什么祸端。

“锦毓丫，此事与你无关，大可不必拘着，快来祖母边歇着罢。”老太太轻轻一挥手，很快便有一个小丫鬟端来一个的绣墩，而看着老太太底少有的柔，锦毓面微红，靠在祖母边歇下了。

“莫要玷污二小，否则……”绮香气急，又开始说起了狠话。

“你难不知？”老太太冷冷一笑，对这个虚伪作的孙女真是厌烦极了，“绮香昨日里闯菡萏阁杀人，难，不是你的意思？难，她不该罚？”

“该得报应的，怕是你吧？”一旁，又一个小丫鬟悠悠然发了话，“旧日里，你跟着二小自是风光，如今，二小发了疯屡次陷害蕙心丫，又屡次自取其辱，大势已去，难为你还跟着她，自然是要一同遭殃！”

很快，五大绑的绮香便被带走了，第二天晨昏定省时，又被押解着送到了老太太的跟前。老太太喝着茶，一脸的心不在焉，这段时间司徒嫣然已经生了无数个幺蛾，自己本已厌烦，本以为昨日过后嫣然会消停一些，谁料她房里的绮香竟要杀人了。

扑上去把蕙心撕得粉碎，奈何却被牢牢缚住，动弹不得，只能咬碎了一银牙。

“绮香是个忠心护主的，但既是犯下了错，该罚的还是要罚。”老太太轻轻捧起茶盏，浅眠一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如今蕙心躲过了一劫，那是蕙心自个儿的本事，就罚绮香杖毙罢。”

“老太太息怒啊，这一切都是婢的意思，婢见二小可怜，这才擅作主张为二小报仇，那时二小在房里歇着，真的什么也不知啊！”听了老太太的话，绮香立时便慌了，跪在地上连连磕，额上渗了星星的血迹。

“那祖母打算如何惩罚绮香？”嫣然的语气已然透了绝望。

绮香，是如今嫣然惟一的心腹，若说她没有嫣然的授意便随意杀人，老太太一万个不相信，不由开始重新考虑，自己旧日里庶灭嫡，终究是错了。至于司徒锦毓，虽然羸弱，到底是个良善的，而嫣然的那些个幺蛾，皆是她自个儿害人未遂。

正文第五十章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