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够了！”一旁，老太太不由震怒了，“想不到，你的心竟是如此狠毒，连一个奉茶的小丫都不放过！想来，也算是我老太婆白疼了你一场，以后，你也不用来这万寿园晨昏定省了……”老太太的话语中，透着几分绝望。

只是，事到如今，唯有息事宁人了，毕竟，若无了祖母的护，大夫人便没了忌惮，打压自己为锦毓报仇，不过分分钟的事。而自己，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祖母更偏向自己，若是自己一时任前功尽弃，只能自讨苦吃，这样想着，嫣然的神渐渐了下来。

“司徒嫣然，你害惨了你的大，现在还要来祸害整个将军府吗？蕙心是丫鬟，更是将军府的贵人，你若还认我这个祖母，就将那些个首饰补上，然后给蕙心丫赔礼歉！”老太太气急，剧烈地起伏着，双目圆瞪直勾勾地盯着嫣然看。

“二小，我……”蕙心刚辩解，司徒嫣然突然看清盘中的首饰，一脚便毫不留情地踏了上去，轻轻用力，珠玉首饰尽数崩裂，发清晰的脆响。

“蕙心，你这个贱婢竟然敢挡我的路！”此番，司徒嫣然也差跌倒，一看清前的是蕙心，立刻双手叉腰厉声呵斥。

“蕙心丫……对不住了……”嫣然咬着下，双目泪，又颤抖着从发间退下几枚自己最心的发簪，双手递到了蕙心的面前，“这些，就当赔礼吧，蕙心丫莫要客气……”声音中，带着些许微微的哽咽。

“她不过一介丫鬟！”司徒嫣然心中羞愤至极，不由失声怒吼，而话音刚落，但闻一阵脆响，原是老太太将小几上那稀世的紫砂官窑茶扫到地上，绝的茶，此刻尽数碎成了渣，老太太反应过来，既心疼又懊悔，索把气都撒在了司徒嫣然的上。

“是。”蕙心再度施施然行了礼，刚退下，但觉背后突然一绊，一个趄趔，脑袋吃痛地磕在了地上，还好上有功夫，右手轻轻一揽，那些个珠玉竟是一也没摔着。

“蕙心，你就原谅了她吧。”见孙女儿如此委屈，老太太觉得方才骂得太重，亏欠了嫣然，心也渐渐柔了下来。

“蕙心，说你是灾星，果不其然。”嫣然说着话，面上着森冷的笑意，“如今，你坏了祖母给大的首饰，若是不打上几十个板，怕是不成啊……”

“这些首饰，分明是你故意破坏，你当我老太婆是瞎吗？此番，既是因你而碎，你便用你自己的首饰补上吧，也算是得个教训。”看着嫣然的泪，再想起方才的，老太太只觉得心烦透。

“我……”此刻，司徒嫣然彻底懵了，蕙心不过是一个贼丫鬟，又怎会是什么贵人呢？旧日里，就连老太太都对她颇为不喜，怎的此番，竟会如此得脸？

“祖母，你莫要被这贼丫蛊惑了，是她冲撞了孙女，还摔坏了大的首饰，祖母怎的非要向着外人……”一面说着，嫣然的底渐渐泛起了泪。

“你……”蕙心的圈微微泛红。

“是。”蕙心低眉颔首，角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喜，此番，司徒嫣然也算得了报应罢……不经意间，那些个喜被司徒嫣然尽收底，嫣然心不由泛起汹涌澎湃的恨意，双手卧成拳，指甲没了血之中，微微颤抖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