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突然开窍了？

第48章姻缘

后面的话甄素泠都听不见了，她心里残存的最后一丝别扭，在这堆如星雨一般的焰火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富得油的老爷，咱们焰火也看了，接下来……您打算带妾去哪儿？”

“我听巡逻的官爷说这焰火每半个时辰一放，一直放到宵禁之前。”

少女抬起，话还没说完就被熙熙攘攘的闹场面给惊住了。

甄素泠一手提着盏莲灯，一手教程朗牵着向前走，她穿梭在人|中，有时回望一远璀璨的灯星河，受着熏风拂面而过的意，心下不知为何一片安宁的平静。

“看呐，有人放焰火！”

目光移回前方少年直的脊背，她回想起半个时辰前的事——

街上男女老少皆有，人群拥挤，声音嘈杂，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孩手上拿着吃的，偏过脸跟旁边神温柔的母亲撒，带着面纱的姑娘上一发钗，情脉脉地看了对面的情郎，还有中年夫妻结伴，虽面平静，可彼此的距离却忍不住慢慢靠近，远隐隐传来戏的婉转曲调，耍杂耍的卖力吆喝……街两边摆满了小摊，上面挂着许多灯，除了常见的莲灯，还有许多千奇百怪的形状，若是看上了哪盏，只消猜对了对应灯上的灯谜，就可以直接拿走。

邺朝民风趋于保守，但元宵节是个例外，这天街上人多如，男女各半，哪怕女大多带着面纱，仍掩不住里的快活。

“嚇，今年的阵势咋这么吓人？去年明明跟雨一样。”

“这你就不知了吧，据说今年的焰火由一个富得油的富商免费提供，说是要与百姓同乐……”

两人走到街上，程朗一路走一路指小摊上的东西，问她喜不喜吃，不等她回答就自发跑去给她买了一堆小玩意，什么糖葫芦、糖粉糕、小糖人、甜，

正当甄素泠看得目不转睛，全然忘记了当前境时，一双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替她轻捂住了耳朵，下一瞬，正对着二人的遥远城墙上，有什么东西轰然冲天而起，在天穹之上重重划过一痕迹，接着四散炸裂成五彩绚烂，硕大无朋的的璀璨星火。

那一瞬间，也许是被街上闹的气氛蛊惑了，甄素泠放下了长久以来的矜持，主动伸手牵住了程朗，受到少年整个一僵后，又故意屈指，坏心地在他手心搔了搔，偏看着那双瞪得圆圆偏偏又不敢发作的震惊灰眸，冲少年眨了两下睛，甄素泠语气中罕见地带上了一勾人的轻佻——

砰砰砰砰砰！

“什么……？”

“到了。”悦耳的清音响在耳边，甄素泠的右耳因少年低说话而飘过来的丝缕意，微微泛起了红。

还没想到答案，少年的手如同一尾鱼，摆摆尾就轻松游走了。

温，甄素泠望着少年的背影，表情有些讶异，又有些复杂。

当时她谑问程朗打算带自己去哪里，少年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话来，最后只用神示意，让甄素泠跟着他走。

炸裂声一声比一声大，引了许多人抬，看见那明丽的五焰火，人群一时发压抑不住的笑声与惊呼。

“哎呦，这焰火一层又一层的，还是重焰焰火，得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