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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藩谧抱着枕头独自去了二哥的屋里,他在桌前手扶额,眉头紧锁看着面前的一封信件,根本没有发现她已经站在门口。
“二哥。”,藩谧轻轻唤了他一声。
二哥似乎惊了一下,侧过身看向她,也顺手把自己前面看着地那封信随手藏在了衣袖中。
藩谧没有多想那信是什么,因为大哥的死已经够让自己难过了。
二哥不会拒绝她的请求,也不会逼迫她做何事。
二哥与大哥不同,比大哥温柔,比大哥更容易跟人打成一片。
论性子来说,自己幼时的性子与二哥一样,长大后便偏向了大哥的豪爽奔放。
藩谧与二哥一并躺在床上,当她想伸手抱住他求安慰时,他说。
“若是在城里,这种行为是不可的,是要被打死的。”
但是都城的规矩与我何干?自己与二哥交好,失去了大哥,便更珍惜起二哥来,不想让二哥也离我而去。
但二哥都这么说了,藩谧便老老实实躺着睡下。
二哥的床比她自己的要更软乎些,淡淡的花香在屋里飘荡,应该是下人先前点上的。
藩谧迷迷糊糊地睡去,睡前也在想着父亲抱着大哥的头颅那场景。
不知是不是时间太久了,现在的自己已不害怕那血淋淋的头颅,在这宫中,她见过太多太多了,死了又如何,活着也不自由。
齐霜好奇地问:“那阿娘,你的二哥呢?我怎么没见过他呀?”
心中一痛,二哥做的弓箭像似穿进了她的胸膛,二哥…
“他…他与父亲去了个很美的地方,那边有限制不能出来,所以我与他们也无法见到。“
齐霜似乎是听懂了一般,点点头,露出想继续听着藩谧讲起故事的模样。
这些事情她只愿意提到与二哥在同一屋中的那晚。
“下雨了,我让下人送你回去。”,藩谧站起身走向装衣服的匣,齐霜倒是满脸失望。
匣里面的衣服就那几样,无非就是刚进宫时皇帝赐的几件花花绿绿的华衣,但这些衣服她从没碰过,更没有穿过,现在穿的也不过是请求下人帮忙买的几件素衣。
藩谧强忍着恶心翻便了那匣子,本想找个厚点的衣服给齐霜披着,但这些衣服不过是中看不中用。
想起母亲的布条,那是齐霜翻出来的,可她是从哪翻的?
藩谧转头问起齐霜:“这布条,你从哪翻出来的?”
十来年了,母亲的布条自己已经十年没见到过了。
齐霜指了指床下,藩谧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床底是密封的。
齐霜见阿娘没有反应,主动跑去蹲在了床边。
她的小手轻轻一推那地方,随着灰尘落下,床底硬是被推出了个口子。
藩谧一喜,立马也跟着齐霜的模样蹲下身往里看去。
齐霜倒是不嫌脏地伸手往里面掏了掏,掏出一个木盒子的角。
不知是不是姿势让她难受,齐霜的小脸憋的红红的,还在试图把那木盒子掏出来。
她现在也不过七岁左右,力气的确不如成年人。
藩谧撸起衣袖,与她一同掏出了那木盒子。
“阿娘,这个布条是在盒子上面的,没有在盒子里。”,像是怕阿娘会责备她,齐霜手舞足蹈地匆忙解释道。
藩谧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满是灰尘的小手,拿着帕子轻轻给她擦着,就像是以前母亲擦着她的手一般温柔。
齐霜见阿娘不凶她,眼神又看向刚刚自己掏出的木盒子。
藩谧知她是想看那里面有什么,但布条会出现在上面,可见这个盒子是母亲或者哥哥的东西。
“霜儿乖,你先回去。”
藩谧唤来了屋外的下人,让她们找来了一件兔毛大衣为齐霜穿上,准备带她离开。
虽然齐霜从小唤自己娘,经常与自己待在一起,但藩谧可从没把她当过自己的女儿看待过。
‘从没把她当自己的女儿看待。’,这个想法贸然出现,藩谧的脑袋一空。
只剩下了这段话在脑中反复播放。
无数记忆冲向脑中,已经被刻意忘记的也全部卷土而来。
泪水已经止不住,屋外的雨声掩盖住了她的哭声。
我从没把齐霜当自己的女儿,母亲从没把我当自己的女儿。
木盒子已经被齐霜的手在掏出来时擦了个干净,只能依稀看见周边有些灰尘和蜘蛛网说明,这盒子已经存在床底下许久了。
正当藩谧的手伸向那木盒子,屋外一阵声音传来。
“皇上。”
听到下人这声比平常大声的问候,定是在提醒她皇上来了。
还没来得及打开那木盒子,齐逐鸣就已经推开了房门,而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