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转移话题。”佛墙抿，帮伊蕴把两句话串了一下，“今早实在忍不住，因着昨晚梦见阿蕴了。”

他确实觉得痛苦磨人，可又不愿意放弃。他知少年引的不仅是他的目光，那些平日里对着少年连句话都没有的魂其实也在暗中窥伺。

那新衣名叫“孔雀明王”。

“阿蕴，有言孔雀明王，神一……”佛墙俯嗅了嗅少年肩颈的香气，顿了顿，又补充，“那么阿蕴觉得，我是神明，还是鬼呢？”

可他还是没办法放弃。直到前几日，他和少年行，少年送了新衣。

少年垂着睛不再看自己，但那双眸却又是真的红了。佛墙心沉甸甸的，最终还是轻声坦白，“没有看上哪家姑娘，只是今早实在忍不住了才一次……”

伊蕴这才抬，似是很不理解，“你话题转得这样生，把我当傻？”

“……”

他觉得自己大抵是忍耐的太久了，他看着伊蕴长大，从牙牙学语的稚童长成俊俏夺目的少年，藕节一样可的四肢逐渐变得修长，面容变得俊俏有棱角。骨条，那对儿也随着时间推移一隆起，最后到了不得不用裹缠起来的地步。

伊蕴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脸红透了，急得他拽过佛墙的被将脑袋死死捂住，“你又拿我寻开心！”

“……”佛墙有些无奈的扶额，“阿蕴当我是什么人了。”

空桑的众多魂都说叫伊蕴起床大抵是日常事务中最折磨人的一项，佛墙这一叫十几年，也确实越发觉得这任务折磨人了。他每天早上都要看着睡的少年从被里伸光的手臂向他讨要衣，那张愈发明丽的脸在少年半梦半醒之间总是懵懂勾人的。好几次佛墙都是遮掩着自己的反应从少年的房间里退去，转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伊蕴心说当然是吓坏了，他第一次撞见人那事，对象还是佛墙，怎么可能很快回过神来。但碍着面，他还是嘴，“这有什么，你是男人，偶尔一下也很正常。”

看来少年还沉浸在可能失去家人的难过中，佛墙莫名就罪过起来，但他还是没忍住，接着补充，“昨晚梦着阿蕴了。”

伊蕴说着说着就意识到不对劲来，佛墙已经好几日没来叫他了，不仅如此，白日里在空桑也很难遇到。像是想到了什么可能，伊蕴松开手直勾勾的盯着佛墙，有些不可置信的问：“这几日你没来叫我，都是在房里这事？”

他很确定自己和他们没有魇化，但有时候他会短暂的良心发现甚至自我唾弃，觉得对懵懂之人怀有这样的心思的他们可能比魇化还要令人作呕。

他吼完等了两分钟，外面还是静悄悄的，他以为佛墙闹完他就偷溜了，于是小心翼翼的将被往下推了，结果就看见男人还是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他，只是那双平日里总带着笑的眸变得安静了，沉满了重的。

贪念像是慢毒素，随着时间推移越积越，叫他这两日濒临崩溃的边沿。

伊蕴想了想，难过起来，“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要离开空桑？”

“这事有什么寻开心的？”佛墙声音很轻，像是怕吓着躲在自己被里的少年。他想了想，说得更为细致了些。“我梦着阿蕴裹扣歪了还往我怀里扑，最后挣扎开了，儿都贴在我上。梦着这事，叫我如何忍得住？”

佛墙闻言就笑了，从被伊蕴撞破自渎之后就绷着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他握着伊蕴的脚腕了，确认伊蕴没有不适，只是简单的摔到，才叹气说：“抱歉，阿蕴，吓坏了吧。”

你让我神明那我便神明，你若觉得我是鬼，那我就是鬼。阿蕴，你要怎么选呢。

一好闻的气味，床上更甚，伊蕴捂着脸不愿意见人，闻着那香味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佛墙刚刚在床上的事，又是抬脚作势要挣脱佛墙的手，瓮声瓮气的说：“别我，你继续你的。”

佛墙终于想起来自家少主脱线是了名的，他有些无奈，不知应不应该跟伊蕴说实话，就听伊蕴有些低落的接着说，“和她一起在空桑生活不好吗？我真的不想再失去家人了，你以后顾不上我我也不会跟你置气的，不走好不好？”

向来带着和煦笑意的面上染上愁，佛墙有些忧郁的看着伊蕴，轻声解释，“我只是还没好见阿蕴的准备。”

佛墙是想把梦里发生的事描述的细致一，以让伊蕴相信他并不是拿人寻开心。但他到底担心着，于是并没有把梦里最叫他难以克制的事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