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一直跟哥哥在一起，但你觉得你现在还是我哥吗。”

他故意在这样的问句后面加上称呼，像是想用这样的办法让恩希欧迪斯记起自己是他的弟弟。但恩希欧迪斯不想解释，其实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这样的臆想让恩希欧迪斯痛苦的快要死去，好几年前他就知自己已经变得病态，他怕这样的自己会伤害路斯恩、让两人的关系无可挽回的恶化的事，所以有一段时间，他特地放松了对路斯恩的束。

青年苍白没有血的脸上浮现一十分明显的憎恶和绝望，恩希欧迪斯只觉得心脏像是活生生的被攥住了。他想去拉青年的手，但对方里来的抗拒像是化形一只大手狠狠将他桎梏。

那些无形的重压在心里积攒太久，虽然路斯恩像是唯一可以解救他的人，可他发现仅仅是拥抱好像已经不足以缓解他的症状了。

有时候他会想，持续这么下去，或许有一天他真的会接受路斯恩喜上一个足够优秀的Alpha，而离开他边。那些曾经只向他袒的柔，终究会落在另一个男人手里。

没有收到回答，路斯恩更加担心，他想要去开灯，却被男人抓着手腕拽到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路斯恩拨开恩希欧迪斯额角汗的发，用柔饱满的碰了碰恩希欧迪斯的额。

“你怎么了？恩希，你噩梦了吗？”

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确实让路斯恩很绝望，这次恩希欧迪斯是不敢那么了。之前他像是着了，路斯恩反复的想要离开并且不再信任他的事实叫他太过恼火，所以他才会失控到那个程度——不仅真的了路斯恩，甚至还说了很多糟糕的话。

那段时间他甚至难以安眠，因为总梦到看不清面目的人从他边带走了路斯恩。他的小雪豹穿洁白的西装，将手搭在了另一个人手上，无名指上的戒指让他觉得刺。

恩希欧迪斯看着路斯恩，轻声说：“路，一直跟哥哥在一起不好吗？”

路斯恩想起之前自己被恩希欧迪斯的贯穿时男人说的那些话，“你喜我吗？哥哥。”

“噩梦也不要怕，恩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路斯恩快要哭了。

路斯恩有些崩溃的抓了把发，他撩开睡袍下摆给恩希欧迪斯看他膝盖上刚刚磕来的痕迹，青紫还没浮现，但是已经起很大一块。他说着说着就像是明白过来什么，比起被恩希欧迪斯了还里满，无法正常走路难以保持平衡更加让他崩溃，于是他眶红得厉害，声音颤抖地问：“我会一直这样吗？”

不知是第几次，他从糟糕的梦境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

“不会的，路。”恩希欧迪斯打断了路斯恩那些不好的猜测，只亲吻路斯恩的发。他难过的发现路斯恩已经没有力拒绝他了，于是尽量宽，“等你稍微好一，我会请复健的医生过来，等你习惯了……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了。”

“我会不会变成……”

“习惯什么？”路斯恩呼绵长，视线焦终于落在恩希欧迪斯脸上，“习惯没有尾，还是跟你那事？”

可他至少努力过了，他想放手的。

他一直记着路斯恩是他的弟弟，所以望被压制到近乎疯。如果不是路斯恩一而再再而三的闹着要离开，那么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压抑自己，一个至少明面上的令人称的兄长，让路斯恩能够过得快乐。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有些疲惫，虽然少年的温透过薄薄的睡衣轻易传递过来，可他得说他并没有好受多少。

他让路斯恩像个真正十足自由的小雪豹，跟朋友去玩通宵，认识新的未经过他筛选的人。他不再限制路斯恩，允许路斯恩饮酒烟，或者跟女孩舞。虽然递上来的报告表明就算他放宽了束路斯恩也十足乖巧，烟酒不沾，和女孩舞也会脸红。

路斯恩的声音听起来担忧至极，恩希欧迪斯想要说话，却发现本张不开嘴。

他并不觉得哭泣丢人，因为家里人总是袒护他，恩希欧迪斯也十足疼他，他的泪总会有很多作用。可现在，他得说如果在这时候泪，那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懦弱。

“恩希？”

“你都看到了！你看到了不是吗！地上什么都没有！可是我摔倒在那里，看啊哥哥，我磕到了，我怎么会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