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服皇帝，就得先说服谢麟。理由很简单，皇帝愿意又怎么样？光杆司令能成什么呢？哪怕程素素压没妄想过跑步社会主义，只是开一，引一丝风来，想要这不被堵上，她就得慎重。

程素素退一步：“然而南方如今也是有灾异的，总要找补回来。如趾等地，中国盛之时，无不以为郡县。再往南呢？还有这样的地方吗？”

“如今还有边患。”

谢麟不说话了，不是一代就能成？这就是“长远规划”？他当然知程素素说的这个怪圈，也本不相信单靠人的思想觉悟就会没有兼并，就能大同，不可能的！

“不起来。”谢麟冷静地说。

程素素低声：“给你看样东西。”

谢麟的地理还是很不错的：“四海之外？这我倒是知的，他们贡过象，产么，仿佛也还算丰富？”

“难你想一代就成吗？”程素素诧异地看着他。

谢麟看完两下的对方，脸苍白：“这样，非得先天下大不可！”他看得来工业的冲击。

谢麟：“终不是长久之计。”

程素素问：“你只说，可行不可行。”

个老板，也能混得下去。皇帝不同，皇帝要是不下去了，前朝皇帝是个什么下场？是以皇帝会妥协的地方，谢麟反而没有考虑过妥协。

谢麟的表情仿佛在说：为什么这样讲？

“我没想一代就能办完，真要到这样，没个几百年，恐怕是不行的。连你这样的见识都不肯往前多迈一丁儿，你多往前蹭蹭，何况他人？可你说，这样的世界，好不

“你可比我激得多了。”

她给谢麟看的，是一个很简陋的建模，理想中的工业国对农业国的优势。别的不需要，只要看一看一个工场，行分工之后的效率及其产，拿制造弓箭一事举例，就是压倒的优势。

程素素：“差不多吧。不知是杀手锏还是上吊绳。”

“边患要钱、要粮、要，或者，可以派些术业有专攻的人，往南去看看。四海之外，还有四海，去看看，若找到了金银铜铁，又或适宜耕作之地，那就是老天帮忙了。”

程素素使浑的解数：“就像咱们说的，腾笼换鸟，要心里有数，先走一步。咱们总不能一直打转儿吧？兼并，均贫富一打，耕者有其田，再兼并……一代一代的转圈儿，脖上着绳儿，就怕哪一代不小心又绿林赤眉了。何不试着这个圈呢？先了，先走一步，主动在我。”

腾笼换鸟？换就是了。谢麟虽然不想国家坏掉，但是在他里，一旦开启了向外的时代，这个国家在一定意义上也是“坏”掉了，不像以前那样好理了。

谢麟挑眉：“看来是杀手锏了？”

皇帝、太、谢麟，以及她的儿，还有周围的人，政策的延续掌握在他们的手里。

程素素：“这才是长久之计。”

别说，还真有的，程素素大喜：“就是，哪怕是为了应急呢？市舶司那里，每年有多少海外商客？都不能找补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