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二十年了，要到什么样，开国五十年了，又要到什么样，开国百年了，会有什么样的弊病，要如何预防应对。手里有什么样的牌，能打到什么样的局面。不是我说，这些官儿，都在官，不是事，所以最后连事也不好了。

“我的意思是，发展的看。回归本源，国计民生四个字，算是本源了吧？如今既无国计，也无民生。这像话吗？譬如兼并，国家鼓励人，多来的人怎么办？有放的地方吗？垦荒多来的荒地，得过兼并与人的增长吗？当初有规划吗？有预见吗？

好和平了？！再打就穷兵黩武了好么？如果扩张划算，从上到下那都是战争贩，不用想怀疑！就是因为扩张不了了，对内的宣传才是文治、文治、文治。要是宣传武功了，对外没得打，家里又养了一群血沸腾的人，岂不是激一窝反贼来了？

谢麟也试图去理解她说的东西：“你的意思是，看得长远些？”

如今这朝廷给我的觉，痛医、脑痛医脚，了事儿，去解决，然后等着它再事。一个人随波逐，还能说奈何奈何，一个国家却随波逐，简直搞笑。一群自诩掌舵人，没有航向的，就知说，我把船稳住。开向哪儿，不知！

故而谢麟有此一问——你要计划什么？又要发展什么？

程素素边听边调整着思路，等谢麟问完，她便知问题在哪里了。先问了一句：“如今内忧外患，难还不需要有个明确的计划吗？且人人自傲，以为自己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很有文人相轻的气质。能有个群策群力吗？”

再有财政规划，其实是有计划的，预算多少，国家要有多少战略资的存储，开垦荒地、增加人，推行一些有利于社会经济发展的办法，国家支持一些证实先的工的使用。等等。

腾笼换鸟能治它吗？不能。不过是垂死之人吃参汤，吊命罢了。

继而是试图用容易理解的方式来说明这个问题：“都说长治久安，可如何治、如何安？譬如阿绍，从他生下来，咱们就在想，要如何待他，几岁开蒙，到什么时候读什么书，长到现在要开始见识些人情世故……对孩这么尽心，可我发现对国家，竟没有这样的为它计划过。都想治它驯它实现自己的抱负，可曾真心关过它？父母女，当为之计长远。

追求，当然是有追求的啦，皇帝要文治武功，大臣要名垂青史，都想海清河晏。然后……都海清河晏了，还有什么然后？继续海清河晏呀。还能再追求啥？

所以，□□是客观条件决定的，没病的。朝廷维持稳定，希望社会万代不变，那是也有其理的。

都说要好好人，怎么才是好好人呢？一件一件的事好了，就是在人了，不是吗？为政也是一样的理吧？”

生产力发展的缓慢，决定了它变革也是缓慢的，也就没有很迫切的压力，爹田、儿田、儿的儿还田，用的搞不好还是祖传的那把锄。这就是现实，不需要太细致确的计划，因为睁是那样，闭还是那样。到活不下去了的时候，改朝换代，太依旧东升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