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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麟停止了叨叨，猛地转，不敢相信地：“你！”

问：“怎么是吉凶难料呢？”

总觉得有什么谋的样。

生生地让程素素生一在看机枪手的错觉，竟然……笑了来！

程素素只是摇，最后说：“要我说，还是安抚使衙门来承办此事的好，你三百、我二百的凑人，彼此不熟，怎么能堪大用呢？且钱粮等等……”

赵骞心下狐疑，也不争辩：“好。”

如果他是一个纯正的儒士，那么他只要照信念去，到问心无愧就好了。但是他不是，名利之心一也不比别人少，甚至因为自幼立下要掌政事堂的心愿，反而比别人多些。若只有名利之心，豁去不要脸了，只要将心思放到为自己捞好上，也就过了。他又想一番事业来，一帆风顺久了，有事情不在掌握之中，这觉

“咱们对着的是个疯，跟疯较真，你就输了。要说失败，这么些年，我在北边放了多少人，竟然到今天才知他奔京师去了，失败的是我。”

谢麟冷冷地：“我就是觉得了。”

赵骞：“何至于此？团练又不是新鲜事，地方上办团练，免不得要士绅参与。”赵骞是很典型的士人，对于地方上地主参与团练，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对中央政权当然会有一定的影响，但是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在卧房里不停的转圈，说来的话连个标都没有：“耻辱耻辱奇耻大辱我竟不能早些察觉魏主的谋竟不能有应对自幼人人说我聪慧及长事事无不在掌握竟然……”

“就是人钱粮！”赵骞果断地讲，“若是朝廷能控制得了这些，哪里还用得着士绅们逾越呢？如今各样都吃。再者，在本地团练，能不与地方士绅打么？避不开的。”

程素素索弯下腰去笑了个痛快，红着脸站起来：“我竟不知你会觉得挫败。”

“我……无能……”

晚间，谢麟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说服”守将、征调青壮等等事项办好了。回到家里，谢麟才真实情绪来——愤怒！

团练也确实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当中央能够控制一切的时候，团练的生存空间是很小的。一旦放给地方去办，难免会被地方上的士绅、宗族沾指。

“那你气的什么？”

“只怕以后要尾大不掉了。”这是常识，中央一旦允许地方武装的存在，那么中央的威望就自然而然地要降低。即使很快地击退了魏国，或者魏国很快完了，虞朝也不可遏制地走上下坡路了，断无回血续命的可能。悲观一想，搞不好这辈能看到一次改朝换代。

谢麟：“那不一样，往先都是风闻，而后见到敌军，才烽火急报。今年能够提早秋收、巩固城防，已经很不错了。是西路无能！”

“再吃也要咱们自己去，放权下去，就是承认自己无能了，以后还怎么可能再收回来？要我说，也不要芳臣去上本的好，既是必然，两府会下文的，照办就是了。什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