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怕她无遮拦说什么不好听的来，抢着说：“哎呀儿，这话怎么能说呢？这上是大娘的名字。”

赵氏忧心不已：“你怎么就不喜这些个好东西呢？”

她至今犹住在西厢，三两步回到房里，看卢氏正在给她拣线。想起赵氏有名字，便问卢氏：“三娘，你叫个什么名儿呢？”

程素素心，咱们家也就是个小康以上，小地主吧？能有什么好东西呢？有啥好喜的？

卢氏又看了她一，慢条斯理地撺掇：“那儿不给大郎他们些小件？也是个心意。”

程素素也识趣儿，见她不说，便不再问。小青十分失望，也不敢问。

这令程素素慨不已。有了一个名字，仿佛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程素素再看赵氏，便觉得她的形象，立了。

“哦。”奉违的把戏，程素素已经很熟练了。赵氏没有追究，没有问她表态，只是看着镯发怔。

赵氏却将镯一收：“去去去，绣儿去！一个香你了半个月了，还没好呢。”

赵氏：“你好好儿的，等你长大了，我的这些首饰，还不都是你的？那些经啊，少念些，啊。”

第二天，赵氏又将程素素叫过来，这回又不展示什么“里造的”金了，拿赵氏年轻时过的簪来给程素素看。程素素尖，发现上面有两个小字“丽华”：“这是谁？”

程素素吐吐。

小青心里也是极想知的，被母亲看了一，赶缩了回去，将耳朵竖了起来。程素素：“就是，今天知了阿娘的名字，好听的。”

卢氏手一抖，看一小青，丝线又缠在了一起：“儿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原来赵氏有名字的！程素素恍然——每个人都该有名字的，不过赵氏在她这里，已经符号化成了“阿娘”。

这是一切顺利的情况下，还有不顺利的，卢氏就没有讲。好话谁都听，程素素笑眯眯地：“是极是极。”

王妈妈急赵氏之所急，诱哄：“儿要看仔细了，这都是大娘从京里带来的好东西，别人都不给看的。看，这个还是里造的呢。”

卢氏见状，又拿旁的话来逗程素素，好叫她忘了这件事儿：“今秋考举人，明年天，大郎便该考状元去啦。到明年秋天，是二郎考举人。三郎要考秀才，也是明年天的事儿。明年是个好年景哩！”

赵氏脸上一红，将簪夺了过来：“就你尖。”

她是程素素的母，得还算不错，卢氏不

程素素果然瞪大了睛，看过来，见这一双嵌着珍珠的金镯上，果然打着个戳，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假的？”或许是心理作用，再细细看的时候，就觉得这对镯应该放到珍宝馆里了。

卢氏一咧嘴：“那我们贫寒人家的名字，哪有大娘那样读书人家来的名字，听起来……”说到一半，见女儿在旁，又不说了。

“阿娘，这是怎么来的？”

程素素奇：“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这名字也……不罕见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