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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慌了。

上一次还是很小的时候，一授箓，知“大哥”要离开家里，他哭得可伤心可伤心了。

现在他哭了！

一面哭，一面双膝着地，还跪下请罪。

只见她心中的梁、主心骨，脸上下两行清泪，程犀，他哭了！

赵氏续：“早想与你说，你争气，我兴

程犀环住赵氏的腰，仰面：“若是下样样都好，我又何必读书考试？又何必要二郎、三郎也读书学呢？”

赵氏：“我的儿，你说的，我都明白。这些你不用，我与你妹妹，并没有过得不好。”

一听，忙说：“也没什么，”简明扼要地讲了如何教导女儿，又说儿，“读书写字，我也觉得好。可教她那些，不实用，她还能考个秀才？不如学些安生立命的……你……你怎么啦？”

程犀十数年来少有的蠢样，嘴张圆，睛瞪圆。那模样，与被坑到的程素素，像一个模里刻来的。

等等！娘！您在说什么？程犀急忙补救：“儿女的，岂有为富贵苛求父母的理？且父母生我育我，供我读书……能的都了。是该儿力的时候了。是我觉得现在这样不好！”

赵氏却有自己的看法：“龙生龙，凤生凤，自家没好的事情，勒儿去，还要必得好。岂有此理呢？”

程犀很少哭。

赵氏噎着解释：“那是妇人本份的，你是男儿，不明白，妇人……”

跌跌撞撞走到程犀跟前，一把将程犀抱在怀里：“我的儿！你怎么说这个话？”

作者有话要说：　　嗯，大哥他……是个小心机……

程犀哽咽：“是儿无能……那些，仆妇都能的，还要阿娘和幺妹当正经事来……”

第9章母过招

她原是在椅上闲适坐着的，一见程犀泪，顿时坐不住了。听到程犀的话，更是剜心。也不拿帕角了，也不将指蜷起抵在鼻端了，仪态全失地哭了起来。

程犀再接再厉，诚意十足：“可是一想到……儿就心疼。”

“娘？”程犀真的十分诧异了！望成龙，学不好的同学被老师打完手心，回家再被父母暴打的，也不在少数！这般通情达理的母亲，真是罕见极了。倒是祖父母，隔辈儿亲，见不得孙儿挨打，会数落自己的儿：“你小时候便蠢，还有脸怪他？”

一边泪一边说：“是儿无能，让母亲妹妹要将这使女仆妇的勾当，当安生立命的本事！……”

后来曾有一弟一妹夭折，也只是握起小拳发红的睛，将更加幼小的程羽揪到一边：“不要闹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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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有节奏地抚着程犀的背，泪扑簌簌往下掉，轻声：“都怪我，都怪我，要是能将你们生得富贵，哪用你们小小年纪就这般拼命了？”

一句话能劝动，就不是赵氏了，好歹是在一和程犀没有长大的时候，支撑全家好几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