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乐了，对程珪扮个鬼脸，大声说：“你快听你哥的训吧！”

程羽气咻咻地别过去。

程珪所敬畏者，唯一与程犀，也力图模仿他们。此时故作轻描淡写：“明天我会把大哥的教训，连你二哥我对你的教训，一块儿给你的。”

程犀：“来，有要的话要告诉你……”低声将自己旬日所悟，告诉程珪。程珪听了，频频：“不错不错，是这个意思。”他这装大人的样，将程犀逗乐了：“饭该好了，去阿娘那儿用饭吧。饭后我得看看幺妹。”

对二弟，还是可以讲的。

三个儿里，赵氏最看重者，无疑是长，若说偏，则是幼无疑。程羽生得极好看，有一超别的致漂亮，一对帅气的剑眉，又不会让人认错他的别。小小年纪，长得就很讨人喜了。淘气一些，也因“幼”，得到许多宽容。

程珪毫无异议地：“好！”

程素素掰着指算了一下，大哥这次回家，就一天假。今天下午放学回来，次日一天，再转天一早就得准时到府学上课。从踏家门，就没停下来过。明天还得见见朋友吧？得过问家务吧？还要给自己授半天课。

程羽对他扮了个鬼脸。

程犀前一黑！

“唔唔，我们天天上学，她倒在家里啦，比以前见得少多了，娘还不让我们引逗她去玩，说怕玩野了，长大不好收心。怪可怜的。”

程羽跺脚跑了。

“我说怎么总觉得忘了什么事儿！原来是这事儿！”原来，记着妹

程犀：“今天算你过关，玩去吧，二郎，我还有事要说与你。”

程犀也在观察妹妹，不知是否是心有所思，所以越看越像，总觉得妹妹沉稳许多。问：“这几天在家里，都什么了？”

程犀对程珪：“以后，你多看着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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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羽目瞪呆。

程素素心想，你时间也不宽裕，有什么说什么，再商议对策得了，反正这个亲娘，我也应付得来。一五一十将赵氏如何，自己如何应对，如今半天跟赵氏学，半天自学一一说了。

程羽不了：“凭什么？！”

有不想告诉他赵氏都什么了呢。

程珪见便：“跟娘撒！是不是还要告状？”个小不要脸的！

程羽才要攀扯妹妹，只见程素素早已经乖巧地站在地上了！

用过饭，程犀也顾不得休息，又将妹妹提到了书房里。天已晚，书房里着一支蜡烛，烛火摇曳，很有意境。

程珪瞥了他一，目光里满是鄙视：“我是你哥。”

弟兄俩到得上房，只见赵氏盘膝坐在矮榻上，左边坐着程素素，右边是程羽伏在她的膝上。

然而赵氏却有一样好，对待儿们，她十分清楚“妇人家，丈夫不大理事，还是要长兄教的”，虽幼，年长儿说理来，她还是支持的。轻推幼：“你哥哥来了，你还这样坐着，不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