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要！放开我！＂

……

“林银！”

近乎永恒的等待里，林银只听得见自己越来越轻的心声。他觉自己快要死了，死亡的温正再一次缓缓地没过他的脚踝。

“唔啊啊啊啊！”

……

女生脸骤然一白：“啊？”

“好了，可以取来了。”

倒模一寸寸从窄小的里来，完呈现了雌虫内的形貌，上面沾满了。雌虫的肚一起一伏的，神情恍惚，整个人像个被玩坏的玩。等到倒模彻底脱来时，雌虫无声地失禁了，了满满一床，上也沾了淡淡的腥臊味。它的松弛地大开着，在空气里偶尔痉挛一下，涌几滴清。

“啊……对，是有这样的说法。还有我们实验室那只很安静的雌虫，好像也不行了。”

这个项目耗费了整整四年的时间，将一批纯血雌虫折磨得死去活来，终于顺利结题。整个研究所都在狂，他们通宵达旦地庆，似乎已经看见人类帝国即将走上新的巅峰，他们也将收获前所未有的声誉。只有一个女生惆怅地看着实验室的玻璃窗，小声对同伴说：“隔那个白发的雌虫真好看啊……前天我还见到他一次，看上去很不开心的样。”

他也闭上了睛。而就在这一瞬间，整个世界突然动起来，像一面被凿击打着的玻璃，或是正在瓦解的冰面，开始逐片逐片碎裂。林银吃力地睁开，不确定这到底是死前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的——

雌虫神崩溃，大张着嘴息。鸭嘴钳牢牢扒着它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整个裂开。对方神态丝毫不变，一将完整的倒模从雌虫里取来，如同一场艰难的分娩。

那就……几十年后再见吧。

雌虫卖力地生产着，不时爆发几声尖叫，被生生送上了数次，整个人像是从里捞来一样。它抓着手术台，拼命地向外挤着里的异，而那庞然大纹丝不动，无论如何也不能从那窄窄的里挤来。

研究人员有怜悯地看着满大汗的雌虫：“我来吧。”

研究人员们推着这些无法抢救的雌虫，把它们放在同一个房间里，计划着择日一起送到附近的冷冻中心。林银在床上偏过，看着另一张床上双目闭的陈溶。

“都冷冻起来吧。哎，不过，终于结题了，这辈都不想这东西了。”

雌虫的肚开始缓缓变大，像怀卵一般膨胀起来。它不适应地蹙着眉，表面布满了细细密密的薄汗，浑不自觉地颤抖。凝胶在他内逐渐凝固，像一个胎儿一样充满了他的，严丝合地贴了它内的每一寸褶皱。

雌虫挣扎着，的稠状顺着他狭窄的腔了他的中。他难耐地哭喊，泪了一脸，但被手术台上的束缚带牢牢捆住，本动弹不了分毫。

“啊！呃！”

被绑在手术台上的雌虫发来的，一个研究人员正在往它里特制凝胶。研究所认为，线很难完整细致地呈现它们生腔内的状态，他们需要一个更确的模型，来研究雌虫内更细微的构造。

过了半个小时，研究人员如此宣布。雌虫终于得到了解脱，它急促地息着，努力地舒张，想把那怪异的凝胶倒模排外。

同伴转过，淡淡：“他昨天晚上自杀了。”

他着橡胶手，取来一副鸭嘴钳，将雌虫的大大撑开。雌虫的都撑成了透明的粉，里面的被凝胶填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隙。

他好像……听见了他久违的人们的声音。

扑通，扑通。

“自杀了很多次，昨晚值班的人一没看见，就真的……现在还在抢救，估计救不回来了。上面让我们把这些雌虫的遗冷冻起来，封氮里，不能私下随意置。据说……他们的信息素长期暴在外，会引来虫族。”

这一年的冬天，第一个双婴儿诞生了。它的基因被证实能够独立行卵结合，不需要任何辅助手段。

他已经等了太久了，等得浑冰冷。可是人永远无法在过去改变会在未来发生的事，唯一能的就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