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穿上了一件黑白条纹的监狱服，像一个神经病，嘻嘻哈哈地抱着廊无声大笑，他抬起看向顾长南，远远地，那双睛里透的目光居然能看讽刺和冷酷。

随着黑暗的环境像洗衣机的筒一般旋转起，顾长南只能使尽量保持在一个蜷缩状态，让自己少受碰撞的冲击伤害。随着“筒”里痛呼渐停，一个一个机关一样的格从底上升，刚刚昏迷清醒的人各自尖叫着爬起逃逸，有些被格起重伤，有些却被分在不同的格。

恶劣的家伙。

四下呼声更大，比起楼上男人的小丑装扮，顾长南更想一个站在人群中间被人观赏的猴亦或是引人发笑的小丑。即使他没有任何稽的装束，那张淡定至极的脸在一群面目夸张到可怕而诙谐的人群里，反而懵懂又可悲。

但就在这一刻，‘啪——’

顾长南很幸运站在某个格中心不用跑，但最后留在他边的只有一个人。

“抓到你了。”顾长南低抓金发青年的手臂，把挣扎的他往自己这个方向拖。

大的镜倒影五颜六的人影，于一极其惊悚的静谧里，顾长南环视周围，沉思几秒，“第一个命令，抓住所有金发的人。”

——他知有人在跟踪。

“那么现在，有谁准备好了吗？”不知何时站在二楼穹下的主持人握起手中的麦克风，笑容可掬地大声呼喊：“三！二！一！预备——”

呼声顿起，将顾长南整个人定在原地，他瞳孔放大，环顾四周，最终在二楼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金发影。

话音未落，主持人又大笑：“恭喜你！答错了！”还没反应过来，顾长南同样被镜后的机械手臂抓住，吊到了半空，人群呼雀跃，人拥挤向前，随着掌声响起，墙后的暗门被打开，顾长南连同之前被抓起的金发罪犯齐齐丢到了这些漆黑的里。

随着暗门被关上，主持人沙哑又亢的咏叹调嗓音也渐渐模糊不清。顾长南最先被丢去，砸到了肩膀，后来来的人都压倒在他上，让他来不及逃脱。

终于，青年独有的“气味”像鱼一样混了宽泛的“”里，前方的味开始混杂多样起来。

主持人惊喜：“让我们迎接新的黑国王先生，狂派对即将开始！您的第一个命令是——”

“第二，打碎所有镜。”

然后他们齐齐指向转逃跑的顾长南，整齐得恐怖的声音中，各脸嬉笑着、哀怨着、泪满面地大喊：“抓住了！”

看来，他要去的地方聚集着很多人。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所谓黑国王的指令，他们像不会动的木偶，安安静静地呆在原地，用黑、棕、蓝——黯淡无光的玻璃珠盯准了被迫停在门前的顾长南。

“现在，迎我们的小丑佩兰新人先生，哦，法兰问我佩兰是谁？我怎么知，就像我不认识法兰先生你一样。”

——这就是新的黑国王先生。

他用同样的行动躲过了途径的摄像和机关，穿过了从未见过的黑盒大厅、空气泛着香味的走廊，还有大到夸张的、难以理解的全是绑带和红丝绸的训练室。很难想象，为什么一个关押人类所谓重刑犯的监狱，会是那么五光十。

“恭喜您！答对了！”说完，空旷的大厅再次响起烈的呼，镜后冒许多人手，将反抗尖叫的金发男人通通吊起，主持人迫不及待地宣布：“然后呢？然后您的下一个命令是什么？”

“第一国王游戏结束！第二正式开始！谁是最后一位黑国王陛下呢？”

顾长南想着，停下脚步，站在全是镜的大厅等待许久。他静静地等了大概两分钟，前镜里自己的模样似乎都被看得模糊起来，他才有那么一动作，准备动离开。

早在倒数喊起时，顾长南就飞快地向走廊的人群中跑去，他一路挤掉了不少只会发笑的黑白监狱服罪犯，就在快要脱离包围圈的那一刻，主持人的呼落下最后一句：“预备——击开始！”

这个人他见过。

大厅的灯亮了。

一人在前，一人在后，隔了不止两百米，但顾长南就是有本事在形同迷的牢房一直没掉下。他躲在影里行走，跟着那个人的脚步，纵着越发锐熟练的五，将前人走过的动作、脚印化作了一幅嗅味图片，投影到他的脑海里。

走越远，但就在他背影消失许久后，顾长南顺着尖捕捉到的些微“气味”，毫不费力地看清黑暗，从监狱走廊追寻而去。

他要什么呢？

瞬间，穿条纹监狱服的男犯人、盛装华服的男贵客、妆容艳各各样的男丑角同时抬起自己的双手，指向天空，而同步得惊人的动作，形成了一大地‘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