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的药段佩是真的不敢给他多用,怕放多了直接把人给药成白痴了。
安神药不够多,阿清入睡时便不安稳,段佩给阿清捏手腕,捏膝盖,拍背,哄地没了耐心,张口就骂:“快睡死过去啊你!”
阿清本就睡地浅,身上难受一个劲的在床上发抖,段佩一吼,他就吓得直哆嗦,喝了药,脑子也不清醒,闭着眼睛直哭。
段佩服了,耐着性子压低声音哄道:“我错了,我错了,快睡吧祖宗,乖,过两天你的元烛哥哥就回来了,到时候让他好好哄你好不好?我说话不中听哄不好你,我给你认错了行吧,不哭了不哭了行不行。”
段佩哄小孩似的哄了大半个晚上,后半夜雨停了才睡上踏实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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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带着小黑走了,第二日宵禁时从后院小门悄悄走的。
段佩和元烛已经对他很好了,他怕跟大家打了招呼再走,平白给大伙添了负担。
李祎侬说去他那打工薪资很高,等他攒了钱就先把段佩的钱还了,昭都县离京城不远,等他攒够了钱说不定还能回来,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阿烛,再见阿烛时说不定他也可以请阿烛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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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烛凌晨到了京城,昨日下了雨,一下雨阿清就难受,难受极了就会哭,不知道没人哄阿清,阿清睡的踏不踏实。
他急忙赶回来,可还是到了今日才抵达酒楼,他翻窗而入,原以为一进屋便能看见阿清,可房间里空空荡荡,桌上只摆着两个平安符和一封信。
元烛拿起信纸,看着看着他捏紧纸张,眉宇间全是杀气。
“阿烛,我给你求了两个平安符,阿烛带在身上就可以保平安。”
“我走啦,你和公主要成亲,我就不再麻烦你啦,我已经想起家乡在哪,阿烛不用担心我。”
“我....我欠了段佩十两银子,等我有钱了我会回来还给他的,希望阿烛帮我转告一下。”
“谢谢阿烛这一年里对我的照顾,以后不会再有拖油瓶连累阿烛啦,希望阿烛以后的生活也可以幸幸福福,阿烛再见。”
元烛黑着脸闯进段佩房间,开门的动静不小,段佩揉着眼睛坐起来,见到是元烛骂骂咧咧地喊道:“你大半夜有毛病啊,回来这么大动静,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小傻子可不在我这屋。”
元烛把纸扔到段佩面前:“阿清呢?”
段佩拿起纸嘟嘟囔囔地说道:“阿清不是在房里么。”他定睛一看纸张上的字:“阿清不在房里么???”
段佩下了床,抓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宵禁前他还在酒楼里啊,这.....”
元烛冷声问道:“什么叫我和公主要成亲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和公主要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