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无忧,现在却在酒楼里当杂役,每天看人脸色,低声下气还要干粗活,只要稍稍对他好些,单纯的小少爷便会感激涕零的献上自己。
李祎侬一脸掩饰不住的笑意,收起扇子在手心里拍了拍:妙啊,真是妙啊。
“那阿清在酒楼的工钱每月是多少呀?够阿清生活么?”李祎侬问道。
阿清点点头:“够....够的,段佩每个月会给我好几个铜板,我吃喝都在酒楼里,不用花什么钱。”
李祎侬满脸疑惑:啊?好几个铜板?铜板,连狗都不要的东西,竟然是阿清一个月的工钱???哎,这小少爷怕不是被人坑了啊!
“我没听错嘛?是一个月就只有几个铜板么?”李祎侬惊道。
阿清不知道李祎侬为何如此大的反应:“对....对啊,可以买糖葫芦,牛轧糖,糖人...吃。”
什么玩意?李祎侬掏掏耳朵,他没听错吧?衣食无忧的小少爷,竟然会因为糖葫芦,牛轧糖,糖人这种便宜的连贫困区的小孩都买的起的东西而感到满足?
嗯......应该是小时候家里管的严,所以对金钱没什么概念,父母又怕阿清吃坏身子就不给阿清买零食吃,所以才会馋糖葫芦这种东西。
不对啊,就几个铜板,怎么可能买得起仙鹤斋的糕点?“那,你买这盒糕点是....是攒了多久钱买的?攒了这么久的钱,还舍得把糕点让给我吃???”李祎侬莫名被感动到,寻思着下次再见阿清时一定要带上几大盒仙鹤斋的糕点让阿清一次吃个够!
“不是,这盒糕点是....是段佩让我帮他买的,段佩觉得我最近干活变利索了,表现也好,所以多给了钱,让我买桃花酥吃,你....你刚才吃的是我给自己买的桃花酥,我这还剩两块,你....你还要吃嘛?我拿给你。”阿清笑道。
李祎侬赶紧摆摆手,阿清如此辛苦得来的点心,他怎好意思再要?:“不用不用,阿清留着自己吃。这个段佩是....?”
“段佩是酒楼的掌柜,他...他对我特别好。”阿清说道。
阿清说起酒楼的事,便面带春风和煦般的笑容,差点闪瞎李祎侬的眼睛,这笑容就好像酒楼里的人对他真的很好,他在酒楼里打杂也真的很开心一样。
李祎侬在心里摇头,这小少爷真是太单纯了,定是不知道人间险恶,随便哄两句便觉得别人好到天上去,这酒楼里的人摆明了是把他当免费劳动力啊!
阿清定是馋了仙鹤斋的糕点许久,每次掌柜吃糕点时都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瞧着,今日估计是良心发现,觉得压榨阿清多时,心血来潮打发了些钱给阿清买吃的。
一点小恩小惠以此来收买人心,这就是资本家啊!阿清真傻,被人骗了还傻呵呵地念着别人的好。
“阿清不觉得工钱太少了么?我家在京城也有铺子,阿清可以去我家当差,酬劳待遇必定比在酒楼时丰厚。”李祎侬说道。
阿清想都没想,赶紧摆摆手:“不...不用,谢谢祎侬兄,我....我在这里干的很开心,我不想走。”
李祎侬还想说些什么,阿清便指指前方:“祎侬兄,我们到了。”
此时正是下午最热的时候,段佩躺在树荫下的摇椅上乘凉,他手边放着一盘卤鸡爪,肚子上又放了半个冰镇西瓜,他一口鸡爪一口西瓜吃地开心,寻思着阿清这个点应该要回来了。
一瞅,这倒霉玩意不仅自己回来了,还带了个男人回来,段佩定睛一看,认出男人是在昭都县时遇到的李公子。
李祎侬随意找了个位置落座用餐。段佩拉过阿清问道:“你怎么是和他一块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