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三

说完这句话李缘转结账走了，一路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

李缘了示意自己在听，手却是攥着的，剪得短短的指甲也扎了手心。

于是傻三像只小猴一样挂到李缘上，问他在想什么。

柠檬装在玻璃杯里端上来的时候，女人小心地捧住杯啜了一，然后又放下，有些拘束地坐着，看着李缘。

女人先是笑了笑，随即从随的布包里摸了两个东西来，，递到李缘面前。

那一刻李缘的脑海里有无数的设想，她是不是要来带走傻三，以这些钱和房为代价？或是说还有其他目的？

“他二哥工作调过去了，原本说不需要我们过去的，只是现在他二嫂又怀上了，大的那个也不好照顾，只能让我们过去了。”女人拿起杯又喝了，像是有些张，抿了抿嘴，接着说：“你知我也是气你们两个的，但是他终究是我的孩，我想带他走。”

黏糯，黑芝麻馅香得扑鼻，又不至于过分甜腻，唯一中不足的就是塌成一坨了，在碗里看起来有些拥挤。

李缘听到这话突然就站了起来，说：“阿姨，这是不可能的，他不可能跟你走了。”

“那怎么办呢？”

女人接着说：“其实我们早就打算搬了，在你找到他之前。”

李缘一下一下地摸着傻三的，说：“如果你见到了你妈妈，你妈妈要让你和她一起走呢？”

晚上睡觉时月亮很好，李缘拉了窗帘，月光也透过薄薄的布料钻了来，房间不开灯也是朦朦胧胧的一片。

女人显然又苍老了很多，角不笑的时候皱纹也堆起来了，白发更是一就看得到，明明几个月前都还不算太明显。

李缘笑了笑，自己的坏情绪在傻三面前永远也散发不来。

本来玩消消乐玩得正起劲的傻三听了这话，也猛地抬起来，睛像是也蒙了一层月光，盈盈的发着亮，了，很认真地说：“想。”

李缘捧住傻三的脸，对着他的亲了下去，然后在他耳边温柔地说：“所以你只能在我和妈妈之间选一个。”

女人并没有接，任凭李缘把它们放在自己的手上，随即说：“我们要走了。”

尽心事重重，李缘饭的时候依旧很认真，甚至菜的样还多了两个。

李缘找了个路边的饮品店，不知是不是因为味不好，原本应该是峰期的时段，店里也没有什么人，很适合谈事情。

“那你也去吗？”

但是李缘没想到，傻三他妈找上门来是这么快的事。

傻三看起来依旧是快乐的，尤其是在这个漫长的假期中，还有李缘陪他。

“为什么？”

“不会。”

“那是你妈妈，你妈妈不会要我。”

是一本房产证和一张存折。

傻三不太喜吃汤圆的，但是他还是吃了一小碗，然后哼哼唧唧地到李缘边肚，以显示他吃了很多。

李缘自然是惯着他的，他对傻三的态度，更像是对待孩和恋人的结合，他觉得他现在的家很完整，很满。

李缘心一震，连忙把那两本东西推回去，说：“阿姨您这是嘛！”

女人没理他，自顾自地说：“你也知他是个残废，现在你他，你们可以在一起，以后呢？你不他了他能怎么办？孤零零地死在外面？你还年轻，考虑得太少了，这钱是我给他存的，只有十来万，你也别嫌少，这房虽然是安置房，不值钱，但是好歹也有几十平，你收着这些就差不多了……”

李缘脸发青，把那些东西到女人的布包里，一字一句地说：“阿姨，我说了我不会收这些东西，他也不会跟您走，您还不明白吗，我就是喜他，我会和他过一辈！”

傻三也不是没问过李缘他妈是不是不要他了，只是问多了之后，看见李缘为难和颜笑的脸，他也就不再问了，傻三傻是傻，倒是也不至于不会看人脸，特别是对李缘。

回到家之后傻三显然意识到了李缘的不对劲，李缘像往常一样亲了他，虽然还是笑着的，但是傻三能觉到李缘的低落。

不过李缘乐得这么，他不得傻三能在自己的照顾下生活一辈，再也离不开他。

李缘也有些拿不准女人来找他嘛，但十之八九是关于傻三的，只能先开问：“阿姨，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怎么现在才走？”李缘问。

李缘把傻三抱在怀里，低下问他：“你想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