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俞升说要为自己炖冬笋鸡汤。
他想起俞氏大宅后边的小院,那里边养着鸡和猪,十多天没回去,也不知那些动物还活没活着。
“哥哥,我想家了……”
俞升说出俞清聪心里所想。
“我也想,想父亲,想家里,想我那竹居,还有那把水纹七弦琴。”
俞升握住俞清聪的手,问他:“我们回家吧?”
俞清聪道:“办完这事就回去,方维兄、武师弟、安师兄和溪莺师妹四人上来,怕是有事要商量。欢喜门就差一步便能保住。”
俞升一喜,问道:“哥哥要保欢喜门?!”
俞清聪点头道:“确切来说,是掌明灯,父亲诈死之前才坦白告诉我,掌明灯是朝廷暗子,虽然祖先犯下叛国重罪,但就连先皇也承认榷亲王叛国前爱国爱民劳苦功高,或许只是一时糊涂铸成大错。我原本反对父亲这番说法,他为人宽容实在好骗,但这几日下来我发现掌明灯门徒确实坚守底线原则。这本我从他们屋内翻出的原则簿是给初级门徒学习的,大多数观点就连正道人士也颇为认同。”
俞升接过原则簿,仔细翻看起来,俞清聪则坐在水潭边独自神游天外。
从平山来的四人确实正是秋方维、武昭、暮海安常予和溪莺,中途四人分头,武昭回了武氏镖局,暮海安常予也往他们暮海家本部去,秋方维与溪莺继续前进。探子们发现自己跟丢秋方维和溪莺时,他俩已经走捷径到了泰极峰脚下。
秋方维将溪莺安置在山下小店里,自己则听着琴声寻到温泉池边,躲在暗处等铁槐帧和漓肃离开之后才现身。
俞清聪同样内功深厚怎会察觉不出秋方维已经到场?
秋方维虽然寡言少语,思考方式与人不同,却十分理性。譬如他之前得知自己暗恋的“贞儿”竟然是欢喜门铁二少爷时想的却是此人扮女装颇为好看,为何他能忽略铁槐帧出身魔教?只因铁槐帧与俞升、武昭和溪莺站在一起。即便几人当时看着似乎并不亲密。
“掌明灯是朝廷暗子,一切便都说得通了。”秋方维一出场便发出如此感慨,并向俞清聪拱手道:“阿聪师弟计谋过人,愚兄深感佩服。这武林盟主仍是该由您担任。”
俞清聪却道:“你我结义兄弟之间无需客气,坦白说我也不好这个名利,你且让我归隐山林弹琴画画吧。”
秋方维道:“世人只知权势好,不知责任重,愚兄也不愿管这些许乱糟糟的江湖事。”
俞升哈哈笑道:“这届朝廷武林魔教怕是要完!谁都不想管事!”
秋方维叹气:“但又不得不管,让权力落入奸人之手对这世界可大不利。义父猜测几位是到欢喜门来,便让我悄悄跟着。诚师伯道欢喜门大约也到了权力更替时,不知会是谁掌握全局,要我暗中干扰。看来是不需要了,让圣姑担当门主甚好。”
俞升问秋方维其余三人在何处,秋方维道武昭回家准备协助父亲清理内鬼,安常予中途接到本部密令前往定州,溪莺师妹在山下。
俞升急道:“方维兄您做人未免太……!怎能把小师妹孤单丢在敌人大本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