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肯定自己的猜测,打听到武氏内部分裂的情况和红门与魔教之旧怨,将二者结合起来,以几乎不能轻易确定事情真相的线索来断定武泽林必然能狠心到去屠杀兄长家族的亲人。可见俞清聪胆子之大,实在令人毛骨悚然……然而他将欢喜门从地下翻到地面曝晒,究竟还有何目的?
俞清聪与漓肃从石窟中走出,漓肃问道:“还能追上么?”
俞清聪笑答:“来得及。”
二人驾马前往村口,发现小店门前横七竖八倒了十具尸体!
漓肃惊道:“是谁在酒肆门口斗殴?七个是欢喜门侍女,看衣着,应该是大夫人手下功夫浅薄的新弟子……那边三个男子又是什么人?”
俞清聪策马上前,看一眼其中一人的尸体:“二弟,你还记得我们上平山前暂时歇脚的驿站么?那汉子身边带着的,便是这位,在驿站当个假掌柜。被锋利武器一下割了喉咙,附近还有抻直的铁线……”
漓肃问:“牛队长跟大夫人她们打起来了?”
俞清聪笑道:“是打起来了,但恐怕不是内讧。你不觉得奇怪么?那汉子正直得很,站立时双脚微微错分……这可是国家正规士兵的习惯动作。”
漓肃茫然摇头:“恕我驽钝,我没能瞧出来……”停顿一下,漓肃接道:“难道牛队长是朝廷暗子?”
俞清聪点头道:“只有这个答案。走吧,他们应该就在附近。”
果然如俞清聪所想,太子一行四人就在村口树林里等待天色暗下来再进山查探,见俞氏兄弟两人驾马前来,傅修远脸色越发冰冷,曹劲岳神色也稍显尴尬。太子却依旧春风满面,遥遥喊道:“二位终于来啦!阿升他呢?还好么?阿槐弟弟不来见我,是还生我气么?”
俞清聪笑道:“殿下您可别误会,阿槐性格冲动,一时愤懑无处发泄,才冒犯了您。也并非还在生气才不过来,他陪着阿升疗伤,今夜便暂居他的秘密藏身所了。”俞清聪话罢,拱手道:“各位想必已经有所猜测,事实到底如何,我们还需关起门来说。”
与此同时,泰极峰上欢喜门内已吵翻了天。
大夫人萧潾潾大步走进大殿内,一路走一路挥袖撩翻花瓶雕像高脚凳太师椅,面色铁青、暴跳如雷,人人见了无不退避三舍,谁也不敢上前安抚。
萧潾潾边走边骂:“铁度仁你个老不死的!任他们闹到我欢喜门山下来也不管管!你马上派人下去活捉了太子和那个傅王爷!老娘今日非把他俩剥皮抽筋不可!”
铁旭胜就站在大殿门外,双臂抱胸,面色平静,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还有那酒肆老板娘!她凭什么拦我!我身为欢喜门前任圣姑、还是现任掌门夫人!她凭什么!你也要处罚她!把令牌给我!”
三少爷铁芝平匆匆从侧房赶来,他显然是还未做完功课,手中还抓着一支毛笔,玄色衣衫上留着一滩尚未干涸的墨渍。他急忙上前拦住自己生母:“娘亲您做什么呢!爹不在大殿上您喊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