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太傻了，这辈都傻得彻底，以为老还会回来接她，待她如初！”尹念站起来，双手握成拳，不受控制地颤，赵檀仰看她，却发现她冰凉的泪滴落到了自己脸上，像窗外未曾停过的雨，轻快地、潇洒地自云幕隙倾泻而下，遮住了所有人的睛。

时间变得沉重。

“她以为我不知，念念……不就是她忘不了那个男人，看我的时候就像在看他？！”

女孩害羞的时候，总是可的，赵檀想，不是尹念太过夸张，是全酒太孤独罢了。

“我不明白，当初他为什么要走，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尹念觉得赵檀疯了，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

“她是被拖死的，我们没有钱，老不给我妈治病，我妈怀我的时候就把那女人推来当挡箭牌，可是我妈叫我不要生爸爸的气，说我小名叫念念，就是要念父母。”

突然被打岔的尹念一愣：“呃、突然说这个嘛……”

尹念顺着赵檀的视线看到了床底的镣铐，却听赵檀继续：“冷静几天就好，我想我会找到答案。”

尹念结结地辩解：“这不是一码事……全酒是变态、心理扭曲！你不能再留在这了！”

“你之前说要追一个学长，周什么的……追到了吗？”

“你说得对，我不能留在这里。”

二十四岁的赵檀，踏上了寻找陶陶的旅程。

“我甚至没有办法骗自己不他，无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被他关起来，对我任何事……我都他。”

两岁的德牧陶陶，在荷落岛失踪。

刚恢复正常的声带使用起来有些疼痛，赵檀下她的手，第一次直视她的双。

赵檀把死亡证明叠好，回尹念手里：“你喜他吗？”

“给我买张机票吧，我想去荷落岛。”赵檀起拿好行李——一张份证，一没电的手机。

“跟我走吧，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我妈妈发给我看过他们合照，外表看着很正常，怎么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也许是尹念太夸张了，赵檀想。

故事时，提到了自己的父母，全酒的母亲陶穗也去世了，可是全酒并不像她这样悲伤。

“不！你在说什么——”尹念不可置信地瞪他，纸巾攥在手里皱成一团。

“我不是什么好人，尹念，”赵檀掉尹念的泪，“我想我和他是相互喜的，只是我们都不知如何去对方。”

赵檀示意她坐下来，两人平视，赵檀了一张纸巾递给她，“我他，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