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呈和姚瑞远远对视，课代表尴尬地站在旁边，躲着目光。

姚瑞被他盯着冒火，气氛剑弩张，门突然“嘎吱”响了一下，梁娟拉开门从外面走来。

魏雪呈抿着嘴，说“谢谢”，他想着英语课代表说“考最好的那个去”，到底没去找姚瑞说什么。

魏雪呈撑着脸想了想，回他：【不想去了。】

这几句话来得太快，魏雪呈还有没反应过来。姚瑞又拍了下他肩膀，不轻不重地说：“加油啊，同学。”

想到是在办公室里，外面可能还有路过的学生，姚瑞又压低语气：“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信不信我让你在班里待不下去？”

【没有选上。】魏雪呈回，【班主任选了另一个人。】

说到底还是不应该选会吧，如果不是这次的名额这么张，梁娟应该就会让他参加了。

宿清没回，魏雪呈也没在意，把手机放回桌开始看书。下课以后他习惯地拿起手机看消息，发现已经有了新的消息。

其实本来也是这样。他笔试不错，但语肯定烂到家了，就算宿清教他发音教他断句，几天一周时间也提升不到哪儿去，他哪怕侥幸通过了学校的选，在会上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姚瑞声音抬：“你——！”

耳机开着降噪模式，魏雪呈在桌上眠了一会儿，才无打采地抬起来上晚自习。

魏雪呈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一字一顿：“……我是第一。”

说难过魏雪呈倒也没有很难过，甚至泪都不掉，他回忆了一下，大概在邓程萱跟他说姚瑞打了他们的时候，他就好会被截胡的心理准备了。

“魏雪呈，你来。”姚瑞正儿八经地叫他名字，搞得魏雪呈还有不习惯。

对方回他：【是哦，好像是丢脸的】

办公室往左边一直走是16班教室，魏雪呈也没回，到教室里上耳机埋睡觉。

魏雪呈没说话。他看着梁娟，用学生看老师的神，认真地看她。

他只是觉得，钟芝兰会那么多外语，他如果试试钟芝兰应该会兴的，后面宿清教他，他就觉得更要试一试了。

她有意外：“你们两个在这里嘛？”

姚瑞挑了下眉，又扭看了看魏雪呈：“……谢谢老师。”

魏雪呈看着梁娟来，还没开，边的姚瑞变脸似翻书一样笑起来，叫：“梁老师。”

【嗯】宿清，【那就不要再了】

梁娟颔首，听姚瑞说：“我在和魏雪呈商量我们班的英语会名额，我不是报了名想去么，王老师说英语考试成绩好的去，这回魏雪呈的第一呢。”

新消息来得很快，宿清问：【你想去吗？】

他面怒，好像下一秒就要和魏雪呈动手。魏雪呈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不肯低，一直盯着姚瑞，像是不信姚瑞能在老师办公室里和他打架。

她又皱起眉看了一魏雪呈，什么也没跟魏雪呈讲，继续对姚瑞说：“17班没人去，国际是单独的名额，你回去好好准备下，校队肯定没问题的。”

魏雪呈说【好】，关了手机接着看书。

他本来想说什么，但还是保持了沉默，然后魏雪呈往办公室外面迈，推门走了。

他拿着手机，漫无目的地刷了会儿朋友圈，好让下课的这十分钟里，收到宿清回复的时候能第一时间看到。

他突然想到什么，把手机摸来给宿清发消息：【会我不去了。】

宿清在座位上坐着，微信上除了魏雪呈还有个聊天框。

他心里面有空，梁娟会帮姚瑞在他意料之中，很奇怪，他竟然就是能猜得到。

再说他本来就不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万一姚瑞考得比他好呢？

宿清问他：【怎么了？】

放学时间办公室里没有老师，姚瑞站在梁娟办公桌前面，问他：“你报名是去丢脸的吗？”

他看着姚瑞，从座位上站起来，两个人一路走到办公室。

他说得坦坦，梁娟“哦”了一声，回：“我已经跟学校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

宿清弯着睛笑，给对方发消息：【所以你晚回来　也叫叔叔别折腾了　就当卖个人情咯　我不想见梁礼秋】

事实证明魏雪呈想多了。英语课代表拿着成绩单教室的时候是下午放学，照惯例成绩公屏投影，第一名是魏雪呈，往下才是姚瑞。

姚瑞和课代表低声了几句，上讲台把成绩单拿走了。

他说：【想好好复习期末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