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男子在咖啡店门口街道上徘徊。
他拉拢窗帘不去看。
周五傍晚入夜的时候,咖啡店后厨的侧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打开门,看到是那位小钢琴家。
小钢琴家说自己上完了课,想来看看他。
说着提起手里的纸袋——
里面装着几片火腿、几块芝士和一瓶红酒。
红酒……
他很久没有喝酒了。
月雯也很久没来看他了。
喝一杯,也不会怎么样。
店里没有红酒杯,他们靠在吧台上,用咖啡杯喝红酒。
看到他喝完一杯,小钢琴家马上给他续满,他看着深红色的酒液在白瓷杯中浮起……
他有些想吐,是因为罪恶感,是因为前几次喝酒后承受月雯怒火的条件反射。他决定到此为止,不再多喝一口。
虽然只是一杯,他已经微醺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面颊在吧台上方昏黄的灯光下发烫。
小钢琴家看着他。青年的声音忽远忽近:“老板,你以前的艺名叫做林世源,对不对?你组过一个乐队,我还买过你们出的歌。”
天啊,他听过他的歌。
这世上竟然有人还……还记得林世源这个名字。
回过神来时,那个年轻人在吻他,吻得又深又湿。
他太久没有和人接吻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他不记得。
月雯从来不吻他。
事实上,月雯做爱的风格从来都很冷峻,黏腻纠缠的时候很少很少。月雯睡他,是在睡一个又贵又不值价的鸭。
而小钢琴家在吻他,舌头绕着他的舌头,手臂箍住他的腰。
那个年轻人把他放在吧台上,揉搓他的胸乳,掰开他的屁股。
一切都发生得非常快、非常模糊,带着红酒和火腿的烟熏味。
八月的夜晚是如此潮热,汗液流淌下来。
小钢琴家打开橄榄油瓶子,手指伸进他的后穴里。
他后悔了,想逃,可是身体却没有动。他非常敏感,非常饥渴,夹紧后穴就像是想把那些修长的手指吞进去留下来。
他闭上眼睛,小钢琴家就变成月雯,睁开眼睛,灰色的青年就消失。
小钢琴家用舌头舔他,舌尖在后穴边舔弄。
他又热又痒,发出呜咽声。
小钢琴家把他拖下来,把他压在地毯上磨蹭,用手抬起他的两条腿,让他湿润的穴口暴露在灯光下。
他说“不要”,他发抖,他觉得自己不能任由这些事发生,就像他觉得他不该喝哪怕一滴酒。可是他喝了,喝了一整杯。
青年用手臂顶着他的腿,让他保持臀部翻起的姿势,摸他的阴茎,摸他的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