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沈凤璋微微惊讶的是，郑氏居然也在这事里掺和了一脚。

“不不不。我知我知。”又瘦又小的产婆急忙开。

书房里烛火摇曳，橙黄的火光落在沈凤璋手中的玉如意上，映照明亮的光芒。沈凤璋盯着手中的玉如意，声音淡淡，却带着如山岳海浪一般的压力，“是不知？还是不敢说？”

“既然知，

据刘温昌说所言，郑氏一直以来都没有放弃收买静皎院的下人，这段时间动作格外大，她不知从哪里得知外间在传她服用禁药五石散的事，居然真让人来了几份五石散，正在想办法加到她平日的吃中去。

两名犹犹豫豫支支吾吾的产婆顿时慌了神。

回府后，用过晚膳，沈凤璋在书房里见到了两名产婆。

坐在回府的车上，沈凤璋掀起帷幔，凝视着西天渐渐下沉最终消失在黑暗中的余霞，眸一片冰冷。

沈凤璋明白刘温昌的意思。郑氏既然还没得手，那些五石散肯定还在静皎院中。一旦她带人从静皎院里搜五石散，就能借此让郑氏彻底翻不了。

“你们就是当年替府里接生的产婆？”沈凤璋眸沉沉，盯着跪在地上的一矮一胖两个老婆。

“小人，小人——”

他看着沈凤璋在余晖中显几分森严的脸庞，试探着开：“郎君是想彻底揭穿郑娘的谋？”

刘温昌抬眸，看向一脸沉思的沈凤璋，主动请命，“郎主，不如让属下带人去搜查郑氏的院。”

“是是，正是小人。”那名胖一些的产婆赶忙回答。另一名又小又瘦的产婆慢了一拍，连忙。

落日昏黄的余晖中，沈凤璋神情淡淡，沉片刻。她没有接刘温昌的话，而是缓缓开：“我记得那两个产婆早就在庄上了吧？”

提到这个话题，两名产婆一时都沉默起来，支支吾吾着说不话来。

沈凤璋坐在上首，收回了目光，拿起一旁摆着的玉如意把玩着，漫不经心开：“既然是当年的产婆，那总该知晓当年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产婆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凤璋淡声打断。

书房里空气一时凝滞，两名产婆跪在地上，只觉背上像是泰山压住一般，四肢发，不过气来。

两人似乎早已预料到有这么一天，脸上惶恐不安之中都夹杂着如释重负。

刘温昌没想到沈凤璋会突然提起两个产婆，他赶：“启禀郎主，那两个产婆已经在庄上呆了许久了。”这段时间郎主一直在忙其他大事，无暇顾及那两个产婆。

琴嫁祸自己，到想毒计试图毁掉沈湘珮清白，再到她抢沈湘珮上一世夫君，一件件事，都能看她重生后野心极大，又心歹毒没有底线。

沈凤璋最佩服郑氏的一就是她总能从不知什么地方来一些奇怪的药。比如她给原主服用的，能够抑制原主发育的药，以及哪怕现在被关起来，也能找到路来禁药五石散。

“既然两名产婆不知，那留着人也没有用。”她朝着刘温昌吩咐：“把她们带下去理了。”

沈凤璋摇摇，“回府后，你把那两名产婆带来，我自有用意。”

沈凤璋搁下玉如意，蓦地转看向那名产婆，神锐利凶狠，仿佛从远古奔来，吞天地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