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我在说笑。”她顿了顿，冷着声，“我年纪大了，前半世富贵荣华享受够了，东窗事发，境比现在坏不到哪去。反倒是你，这一连串的动作，野心暴无遗，若是暴女儿，恐怕你想要的一切都会竹篮打一场空！”

“郎主？”

“小郎君留步！”郑媪从内室快步走来，拦住沈凤璋。

郑氏冰冷的声音在漫无边际的昏暗中响起，如同雨过后，从墙角的青苔里游过的蛇。

郑氏冷笑一声，显然不信沈凤璋的话，她看着站在门的沈凤璋，声音里带着几分威胁，“你别忘了，你如今所拥有的这一切，都建立在你是沈家儿郎的基础上！只要我将你是女儿的秘密宣扬去，你觉得你还能有现在的风光？！”

郑媪垂下眸，脸上再也不是当初那副看似慈祥和蔼、实际在上的模样，“娘醒了，请郎君去一趟。”

这是郑氏手中的杀手锏，她不知这个邪用了什么办法骗过三位上师，但她相信沈凤璋肯定没有办法解决别问题。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听见她的威胁后，沈凤璋竟然沉默不语，没有半担忧害怕的模样。

“我知你不是沈凤璋。”

事实上，郑氏这次要是不自己找事，安安静静待着，她本懒得搭理她。这回她主动来兴风作浪，反而提醒自己，还留着这么个祸患。

她既然敢直接禁郑氏，肯定是早就有所准备。

留下药方，方医师带着药童离去。沈凤璋见状，打算离去。

沈凤璋抬步朝内室走去，刘温昌跟在她后，也打算去，却被郑媪拦住。

昔日陈设内敛中满是奢华的内室此刻被暗笼罩，厚厚的帛布遮挡在窗，挡住所有光线。多宝阁上摆着的各奇珍异宝在黑暗中失去它们的光彩。

无视咬着，脸上神情不快的沈湘珮，沈凤璋带着人跟上郑氏等人。

从大堂踏内室，沈凤璋前的光线一下昏暗起来。

话。

沈凤璋凝视着那团廓模糊的黑影，边带笑，坦诚地说实话，“不，我就是沈凤璋。”

随着时间逝，房间里燃的熏香逐渐郁。丝丝缕缕熟悉的幽香萦绕在郑

沈凤璋朝刘温昌颔首，“无事。你去外边等着吧。”

郑氏应该谢她想要仕，害怕丁忧，才保住她的命，让她愿意用温和一的手段来对付她。

沈凤璋不甚在意地。

……

屋里没有灯，沈凤璋眨了几下睛，才适应这昏暗的环境，看清坐在桌边的人影。

刚才法事结束，郑氏来垂死挣扎的时候，她看到沈老夫人脸都快绿了。显然，现在若是能让郑氏安分守己一段时间，沈老夫人肯定兴。

沈凤璋望着郑氏，无声慨。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大概已经彻底迷了她的心智。事到如今，她竟然还看不清局势。

“娘一时迷了心智，老夫开几贴药，喝下去休息一段时间，慢慢就会好起来。”方医师从里屋来，朝着守在外边的沈凤璋说。

“娘只请小郎君一人去。”郑媪声音持。

沈凤璋没有解释什么，只朝着沈湘珮淡声：“二娘，你若是觉得我这么理不妥当，可以去找祖母。不过，我相信祖母肯定也认同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