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芷，去喊一肩舆过来，送姨娘回去。姨娘脚不好，以后还是少来走动为好。”

林钟的调查还未有结果，看在原主的份上，如果郑氏能安分守已不搞事，她不介意多养一个闲人。不过，郑氏若还是不死心，那也就别怪她不留情了。

经郑媪一，郑氏也觉得奇怪起来，仿佛一夕之间，原本对她毕恭毕敬，孝顺有加的沈凤璋就突然开始反抗她。

坐在肩舆上，郑氏染着丹蔻的手指狠狠摁住那片碎掉的，渗来的了指尖，郑氏却半不觉。郑氏素来矜贵淡然，然而此刻眉目间的凶狠，却将她保持多年的气质破坏的一二净。

郑媪却未如郑氏那般愤怒，她细细思索着，半晌，抬轻声询问：“娘可曾想过小郎君的态度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会不会是小郎君知晓了当年的事？”

“老夫人还在栖玄寺吧。”

恰好有一片破碎的随风贴在郑氏裙上，她盯着那片，牙齿咬。

☆、措手不及

不同格的人看同一个故事会有不同的想法。猜猜看，如果男主是故事里的商人，他会怎么？

“姊姊，她这是在警告我！”郑媪是郑氏的母，但郑氏已多年不曾用“姊姊”来称呼她，如今怒火攻心，她下意识又喊这个称呼。

第二日清早，沈凤璋一边用早膳，一边吩咐芳芷去请府中总事过来。

“无百日红。”沈凤璋撕碎，随手一扬，似是惋惜，又似是意有所指。

晚间起的烛火忽然晃动起来，映在墙上的黑影突然扭曲，一阵风窜过郑氏裙底，她只觉丝丝缕缕的寒意从脚踝往上升。

作者有话要说：　　“许金不酬”自。

“姨娘来得晚了些，我这院里的白宝珠，前几日还开得极好，如今——”她撩起衣袍下摆，俯拾起一片落下的，“已经焦枯泛黄。”

郑氏翘着小指，捻起香匙，拨了拨莲香炉里的香料，面上怒意不知何时被莫测的笑意取代。

白宝珠，如今已有凋零之势。

回到静皎院，那片破碎的早已被郑氏捻成泥，“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沈凤璋就是在警告她，如果她不乖乖待在静皎院，还想手她的事，就会落得和一个下场！

“不可能！”郑氏一否定。当年的事，她理得十分严密，沈凤璋绝不可能知晓。

……

事实上，原主若是之前就和这些叔伯联系，而不是去讨好世家，沈凤璋估计，她早就能朝为

另一边，景行院里，沈凤璋并不知晓郑氏正打算把她当邪祟驱逐。

“姨娘的心思我都明白。不过如今我年岁渐长，不好再叫姨娘替我这般费心。”沈凤璋无视郑氏微微搐的角，微笑着：“姨娘了这么多年心，也该过过自己的日。”

郑媪缓声，说自己的猜想，“那会不会是邪祟作？”

这个时代，仕基本靠举荐，老郡公和沈父虽然已过世，但两人当年都有好的同僚。沈凤璋打的主意是和这些叔伯打好关系送些礼，请这些叔叔伯伯替她言几句，谋个一官半职。职位大小没关系，只要能起家，她总能找到机会升迁。

烛影摇晃的卧房中，低幽的女声缓缓响起，仿若夜中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