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得少。只有她打的你接的那么急。”
凌天偏头看向他,两人离得很近,鼻尖有瞬间蹭了下。
“小崽子,所以是狗爹判下来了,还是债主又催了?”
一时间,凌天有些答不上来。心里有丝说不上来的酸涩。
连水云都知道,他妈打电话除了第一次老师找人,其他时候无外乎这两件事儿了吧。
其实也挺可笑的。他和他妈,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现在只有这两件事儿可聊。
“怎么了?”
森林的气息猛的拂在脸上,闻得男生心有点痒。
水云微低下身子,看着那双不比平时凌厉的凤眸,继续道,“我随口说的。你和我说说啥事儿,要都不是,我等会儿前面路口就转了,给你留门...”
“水云。”
凌天停了脚步,水云和他一起停了。小崽子不太对劲,估计是猜对了。看得人有点心疼。
看着那双就在眼前的瞳眸,凌天笑了下,只有嘴角勾了的那种,
“没啥事儿,债主找人找到我妈了,她给了我地址,让我去和人求求。”
“操。”水云没再开口,他不确定这女人是太久未涉世,还是真没那么在乎凌天。在他们两的感情中,自己是外人,没资格评论。
“就这,和你没啥关系,我很快就回来..”
“傻逼。”
拍了下男生脑袋,止了他后面的话。搂过人的脖颈带着继续向前走,
“带路吧,一起。”
是个市中心的高档住房,一层一户人家的那种大平层。
凌天到底没让水云跟着一起。
“我一个人上去就行了,你站那儿就跟要干架似的。”
水云笑了声,“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
“所以别两个都上去。”
“我上去不说话..”
“水云!人家就知道凌恪只有我一个儿子!你他妈上去算什么?!”
话落,凌天愣了下。他不是这个意思的,他其实是想说,想说没有必要让两个人都暴露在债主眼下,暴露在危险中。操了。
抬眼看向水云,皱眉想解释。脑门清脆的一响,疼得他嘶了声,弯腰捂住了额头。
“快上去吧。早点下来,回家我要干你。”
水云靠着栏杆抽着烟。哪怕都快零点了,市中心依旧是车水马龙。霓虹灯将烟雾染成了彩色,随着晚风飘向远处。
他的小崽子怎么还没下来。
手摸向口袋,想着要不听听demo。操,解锁屏的时候才发现,他手好像有点抖。
将手机放回口袋,又点了根烟。
哪怕凌天警告过他,但要是过了零点人还不下来,他就报警吧。
他才不管凌天他妈听到了什么威胁,他只要小崽子现在,是平平安安的。
大门终于开了,在十一点五十三分。
水云猛的起身,顾不上烟头烫到了手腕,径直向前冲了过去。
“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