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脸估计很丑。

燕枝玉沉浸在脑海中画面，视频中忽起的嘲笑声把他拉回现实。

鬼使神差，燕枝玉没去拿药，他缓慢的，在燕知生死盯着他的目光中将刀片没，他专挑了心脏，边哭边笑着说你饶了我。

燕枝玉揣在袋里的手指尖微动，摸了摸。

人生忽然恐怖又暗，温和之人近他，假借好奇的名义将年幼者脆弱的残忍通涩的棉签。燕枝玉从小对并不抗拒，迷茫间也并没什么羞耻心，他手被绑着，极难捱时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如今痛苦都忘得差不多了。

燕知生微僵，随即被工刀。燕枝玉手忙脚，失去理智地面对满手温血。

他有些想念楚人隽。

他前翡翠莹莹亮着光，明暗有序。

那天人们去参加宴会，燕知生不好，他们两个留了下来。燕知生坐在书桌前，似笑非笑看他打翻饮料后手忙脚换衣服。

生，每日几乎有了时间就找燕知生去玩闹。

那不甚明显的疤因此而来，他不易落疤，起初那痕迹还算明显，后来年份多了也就消下去了。

直到那个雨天。

那之后这日经常发生在他上，或许两天一次，或许一天两次。燕知生倒是想自己他，可惜他心脏不好，那废东西不起来。

瞬间脱力倒在地上，额密密麻麻的起了冷汗，脸煞白青紫，咙中发老旧机械的嘶哑声。

……

为什么会杀了燕知生，嘶。

燕枝玉抬起微涩的脖颈，专心致志看着视频中少年被三四个人暴玩的场面，面容沉静着吐一烟雾。

他也是贱，十年之后心甘情愿跪在别人边。

燕枝玉疯了一般想要夺门而逃，却被一把压倒地上，燕知生手里刀片泛着诡异冷光，薄刃近他，他听见燕知生质问他为什么。

太久没说话的原因，他张时声音还有些嘶哑。

他侧有疤，是杀人那天落下的。那天也是大雨，燕知生抚了抚他发，随机熟练地抚摸他，跟他讲:“哥哥这几天就要手术了，阿燕开不开心，嗯?”

暴雨不知什么时候缓了下来，燕知生电脑里存了数以千计的视频，如今才放了几个。

他没回也不确定，但隐约觉男人来了。

“……哥，我不喜你。”

燕枝玉微怔，心无名涌起绝望与愤怒，他理智似乎顷刻消亡，泪拼命向下掉，整个微微颤抖。

或许是上天可怜他，燕知生常年没动过怒，他病发了。

“……楚哥”

燕知生说他他，可他的是没有脾气的玩。

雨猝不及防停了，月亮真亮，像从没消失过一样。

他烟完了，又了一。

如果没杀人就好了。

他反应过来的快，那把刀。中盛满怒火，压制住燕枝玉后将锋利刀片拼命割下，隔着两层，所幸只划破他浅浅。

手边恰好有燕知生给他买来画画削笔时的工刀，他拥抱住燕知生，靠在对方脖颈。颤抖着上那把刀，燕知生没发现他，欣喜于他主动送的拥抱。

大少爷不允许别人给他开苞，但喜看他被别人玩。挨一鞭，上淋，习以为常。他常年忍着，那一脾气显得绝无仅有的好。

不杀人又能怎么办呢，燕知生知不知他是心脏的宿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