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聂辉作为战术教练执导新生，他们也时常见面，可这次考结束也就意味着队长要离开了，猎隼小队顺理回归聂辉的手中，阿越以为他们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考前一天，队长找来了击场，轻车熟路地提溜起他的衣领。

乌桓退到了屋檐下，躲在楼梯凉等聂辉来，不料，这胡拉碴只穿了背心的光胳膊汉丝毫不见外，咋咋呼呼地一胳膊抡上他的肩膀，力气大的像是在锤人，一下让这位黑心医生差跪倒在地。

对面应该是听来他在烟，乌桓看见那个混不吝的男人摘下烟，嘴里狡辩：“我的小祖宗哎，我可真没烟，嗓哑是刚刚在车上开窗被风的，……十里不同天知吗，生活常识呢弟弟……”

“怎么回事啊，你们这工作这么累呐，待会我可得好好帮你说说，你们实验室这算是压榨劳工了啊。”聂辉拿腔作调地在他背上又拍了拍，力气不作假，他这一掌的确是想让这小魂归西天。

这些都是聂辉教他的。

乌桓第二次见聂辉是在实验室门前，他带了两个中生模样的孩过来，着袋靠在圆上，嘴里还叼了到一半的烟，拿着手机跟人打电话。

猎隼因为队长被罚，这五年难捱得很，队伍在组织里备受打压，二十人小队也走了个七七八八，别墅里空的，所谓的夹迎锣鼓喧天统统没有，队长一路以来夸下的海被打了脸，顿无颜，但好在他脸厚，他环顾四周若无其事：“走吧，带你参观咱们的豪宅。”

的豪宅，逛完一圈堪比胚房的房后，阿越盯着还在画大饼的队长，心底幽幽吐槽：大忽悠。

臭小，聂辉盯着这张脸只觉得手心发，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让能人念念不忘，真是好一个千面狐狸。

阿越怔怔的没反应过来，队长瞧他一脸迟钝实在稀罕，笑着问：“咱们状元到时候怎么选，有我猎隼的位置么？”

送完白菜，因聂辉个人办事效率低下，再度被组织加罚，又回到训练营里带萝卜。聂辉知上面有人在怀疑他，所以他脆了个不大不小的篓，气得对方直接把时间从两年延长至五年。

“你……”乌桓扶在墙上，差呕血，他两周没过门了，这个破地下耗挂羊卖狗，打的旗号是生化学实验室，背地里倒卖人官，他这段时间抬珠低心肺肝脾胃，缺乏休息和光不提，聂辉这一下快要让他直接殉职，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聂辉当时因为任务失败被组织罚去挑白菜，那么大个孤儿院也就挑了这么一个长得不错的，细瘦的胳膊和竹竿怪惹人可怜的，聂辉在墨镜后懒洋洋地搓对方的脑袋瓜，用不太靠谱的语气文绉绉地说：“小鬼，记好，树大招风和弱才是真理。”

“小鬼，昨天是不是躲厕所哭鼻了。”

“公哥，杵在那里琢磨什么风雪月呢？”

独往，不与人恶，也算是安稳度过三年。

嘁，乌桓眯了眯被午后烈日晃到的睛，觉得这个男人嘴里有半句实话都算是一步登天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