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想和我上床对吧？”

而就在那一瞬间，念与邪念摇曳着生来，把纪嘉穗绞得片甲不留。

愈发涨的。纪嘉穗能受到他的仆人渐渐苏醒的望，但简晖景仍然吻得克制，只是扶着他肩的手开始颤抖起来。这就是简晖景，是他克制又贴的小仆人，但这只是梦，纪嘉穗想要的不是温情脉脉的吻，他极端禁的渴求的是更加暴地侵……

纪嘉穗盯着简晖景专注的黑睛，嗅到他上沾染到的香脂粉味，忍不住蹙起眉。那样的宴会邀请的人非富即贵，蝴蝶一样的夫人小们用的自然不会是他母亲那人会用的劣质品，但不影响纪嘉穗觉得恶心。他握住简晖景的手腕，然后慢慢下移，让简晖景的手贴住他的脸颊。他的小麻雀又又瘦，手腕骨也明显，纪嘉穗觉得有些硌人，但他什么也没说。

简晖景遇到了他仆人生活的第一个难题。

他的主人不喜也不擅长席社场合，简晖景也不大喜，但至少没人敢当着他的面给他脸看，于是所有指名纪嘉穗的社活动都由他代劳跑一趟。那一天他去的聚会平平常常、一如既往的索然无味，简晖景一边喝酒一边听人自夸或者嘘他人，他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只知还不到醉的程度，但难免有些情绪涨且思维迟缓。

听见门开的声音，纪嘉穗偏过去，就看见他的小麻雀半解衬衫，蓝西装挂在臂弯，表情茫然地站在门看着他鸠占鹊巢的主人，难得显一副困惑模样。他知对方大抵是喝了酒，简晖景原本苍苍白白的脸颊上一红，艳得人心里发酸。纪嘉穗把书合上，随手放在床柜上，冲简晖景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简晖景站在原地，也许是在迟疑也许是在发呆，纪嘉穗不知。他张地握拳，担心他准备好的一切还没开始就要结束——好在简晖景走了过来，他把西装扔在床上，人坐在床伸手来探纪嘉穗的额。“您有哪里不舒服吗？”机械音死气沉沉地问。

至少一直到他回到别墅、自己的房间、看见他的主人穿着睡衣趴在他的床上看书时，他没能第一时间明白纪嘉穗是想什么。

简晖景也没有说话，在纪嘉穗住、吻他的中指指尖时也没有，他只是更加困惑了——纪嘉穗看得来。他的黑睛那样无辜，那样一无所知……真的好像只懵懂的小麻雀啊，纪嘉穗为自己的想象而笑声，另一只手却贴上简晖景绷的大。他本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但一开就变成怪气：“今天玩得兴吗？有没有漂亮小偷偷看你？”话一说他就后悔了，可简晖景倒是终于解一难题般的轻快笑容，他胜券在握、十分笃定，连机械音都显得洋洋得意：

他想同简晖景上床，哪怕要行使主人的权力——刚刚才血上的纪嘉穗转瞬就清醒不少，说来奇怪，他从不真正觉得小麻雀是他的仆人……也许更像看似平等的友人，小麻雀才纵容他玩一场主仆游戏。但游戏也只是游戏，哪天若是越了界，急了简晖景——他就会调转刀锋对上纪嘉穗，而这个家里，从来没有人会为纪嘉穗说话。

因此他需要找到那个界线，亦或者……能让简晖景与他一同沉沦的理由。

纪嘉穗想他那时应该对小麻雀说了什么，但从梦中惊醒后他就忘得一二净。他只记得醒来时他不仅浑燥，内里也是黏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