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晖景？”纪嘉穗好声好气地说：“他到父亲那去啦，走了有一会了，二找他？”

凌媛听到他提起父亲，心中怒火更甚，她一把推开纪嘉穗，自己跌跌撞撞地寻了沙发坐下。纪嘉穗在后面担心地跟着，见她在沙发上闭目不言地坐下，他赶忙拿起手机跑向厨房。

凌媛抿着柠檬，看他一副坐立难安的样，难得心情平静地打趣：“你这副样看着倒是贤惠……搭你那小狗也算合衬。”

“二。”他挤一丝笑：“你觉怎么样？我泡了蜂解酒，如果你喜的话，我这还有柠檬可以一起放……”

纪嘉穗心里好奇为什么父亲只叫了助理或者侍从，而没让他们本人去，转念一想自己又不事，父亲有什么事向来都是直接找小麻雀，二看起来也是一副才从酒吧里来的样，估计也没注意看消息……说起来二是怎么来的？自己开的车？他很快就想偏了，又暗自庆幸不用碰上大哥也是一件好事。

纪嘉穗正在那愁眉苦脸地想着心事，门又被推开了，这回走来的是简晖景，和纪嘉穗曾经见过几次的，常跟在二后的一个青年。

“二？”他见对方路都走不直的样，连忙上去搀扶住：“你怎么来了？什么事了吗？”

纪嘉穗倚着门看简晖景离开，又开始觉得自己像个看着丈夫去上班的家主妇。他因为自己的想象而失笑，转回了宅。

凌媛语气淡淡地打断他：“你知你那小麻雀，走的这一个月是去什么了吗？”

纪嘉穗只当二是在夸他和小麻雀相，也合着一个笑来。

纪嘉穗一方面好奇二来这一趟到底是为

他泡好蜂，刚一转就看见原本应该坐在沙发上的二，正靠着门框上看他。他被吓了一，手上端着的温开也溅来少许，红了一小块肤。若是在小麻雀面前，他早就大声抱怨让简晖景也跟着着急，但在主家的人面前，他更喜闭着嘴什么也不说。

两人等着各自的助理和侍从来，纪嘉穗又好奇刚刚二提到的，小麻雀的工作……被父亲吩咐的活计，想必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这理，他也还是明白的。

过了没多久，正窝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最近的当红小生骆雀演的一电视剧，一边翻糕谱的纪嘉穗就听见门传来了开锁的动静。还以为是小麻雀忘了东西没拿，他刚站起，门就被人半推半撞地打开了。来人跌跌撞撞地走来，让纪嘉穗大吃一惊。

两人一起用过早饭，简晖景临门时纪嘉穗抱了抱他，又抬亲亲他的脸颊，才放人了门。

“当然啦，你不一样。”他补充：“其他人都可以把我不放在心上，但你可不行！否则、否则就没人会理我啦……总之，只有你不可以丢下我！我是你最重要的主人！知不知？”

“二小。”那青年规规矩矩地朝凌媛弯腰：“老爷请您去他那一趟。”

凌媛的妆了，一小礼裙皱皱，上酒气也重，熏得纪嘉穗直皱眉。她抬起，看一这个在她心里被认定是个废的弟弟，嗤笑一声：“就你一个人在？你那小狗呢？”虽然是个废，边倒有一条好狗啊……

凌媛倒也没再持久留，她放下杯，拍拍裙起，连一旁的主仆两人都不再多看一，昂首了门。

简晖景那时冲他低下，苍白的脖颈，是一个臣服的姿态。于是纪嘉穗又开心起来，牵着他的手，两个人一起去厨房吃的。

简晖景很快回复：“他和我都在老爷这边，我现在就和他一起回去。”

这么早呢……”纪嘉穗蹙眉：“我记得厨房里还留了吃的，我去给你早饭吧。”

纪嘉穗面疑惑地看她。凌媛扶着额自嘲地笑笑：“我同你说这些什么？”她冲他伸手：“给我吧。”纪嘉穗连忙端起玻璃杯递给她，两人一同了厨房。

现在他却不确定对方是否还愿意留在他边。

有些时候，他总觉得自己不像是生活在一个被人畏惧的地蛇的家里。或者说，他偶尔会觉自己和父亲那一边的人是割裂开的。那边是腥风血雨，但只要他一直待在这个宅里，他就能一直都是“净”的。但他上淌着的血始终来自于那个人，谁也无法抹消这一。而他不愿意背负的命运，也只不过是由简晖景代他去走了。

虽然这座宅很大，但却没有多少下人，纪嘉穗和简晖景的日常三餐都得自己动手，平常不见踪影的下人们不过是清洁维护和采买的工作而已。连饭都要亲自动手，也难怪主家那边的人大多嫌弃这边没排面没档次，但纪嘉穗却觉得知足，私下里同小麻雀笑自己大概也不是被服侍的命。

他一边从柜里拿蜂一边给简晖景发消息：“你可以联系上二的助理……之类的人吗？二突然来家里啦，还喝了很多酒的样，我怕她事。”

他们又在沙发上坐下，电视剧里正演到骆雀演的男主角同女主角告白，纪嘉穗想了想，还是关了声音，不打扰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