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再看皇公主的脸了。我心里明白，那恐怕是因为她将皇曜教得太好，足可匹敌皇太显，所以皇帝将她调开了。我一时兴起，将谢采薇亲手所绣的荷包赠给朱玉机贺礼，并在荷包的衬里上绣了翟恩仙的住。

原来我既没有不

不，或许她已经远远超了她的期望。

二

我这才会到朱玉机当年的心境。她的计划何其冷酷，不会顾念任何一颗棋。我曾以为我不必。因我知后，一定是这等情形。我夜夜难眠，我真想起告诉陆皇后真相。然而我又日日犹豫，直到父亲托人捎信来，告诉我他有办法救我去，命我一定要忍耐。

朱玉机果然找到了凶手翟恩仙的住，并指挥掖属的人将她捉拿归案，一时声名大噪。好几次我路过茶房，都听见守坤的执事桂旗向众人绘声绘地讲述朱玉机破案的经过，仿佛她亲看见了似的。听说她断案缜密，为人宽厚，事更是滴不漏，连皇后也十分欣赏她。

这一日，父亲送了一幅画和一封家书。画上是吕后俯聆听刘遗言的情景。信中说，她已经知陆皇后命朱玉机查验徐嘉秬的死因，你要将这幅画给朱玉机看，并如此如此说，希望她能明白。

正文第348章女帝师五(73)

某日清晨，我在文澜阁的那方小池上遇见朱玉机。她问我吕后画像之事，我随敷衍了两句。她没有追问，更没有提过那枚荷包。

自朱玉机抓获翟恩仙，我一直很好奇，是什么让她在她的谋与陆皇后的猜忌之间如鱼得。适才分别之时，我忽然想到，当年徐嘉秬与她约在文澜阁见面，她因故没去，只这一瞬的空隙，竟让翟恩仙占了先机。倘若她去了，会当如何？大约是对徐嘉秬与红叶之死的切同情，又或者是侥幸逃生的后怕，令她竭力查明真相。尽这真相并不完满，也足以藉她的良心。

我这才下我的弱。转念一想，倘若我真的首，父亲将永远不认我这个女儿，母亲也将一辈被舅舅和舅母瞧不起，陆皇后也不会真正信任我。他们会用酷刑榨我所知不多的所有秘密。

咸平十三年冬，义、平、青三位公主在金沙池中溺毙，皇太显搭救不得，发癔症楼亡。我为平公主的侍读，与义公主的侍读封若和皇太的侍读于锦素一同被禁在景园的霁清轩。青公主的侍读徐嘉芑的父亲徐鲁在秋时获罪，赖朱玉机与史易珠周旋，父女俩得获保全，其时已双双辞官。我三人坐困愁城，等死而已。

徐嘉秬，咸平十年暮溺死在文澜阁小池中的女巡，正是我的前任。我将书信随手在烛焰上烧了，不觉一笑，这桩悬案历经三年未破，难皇后真的指望朱玉机为她找到真相么？

皇帝又亲征了，委托陆皇后监国，从此椒房殿便彻夜通明。与此同时，青公主的侍读徐嘉芑和皇曜的新侍读刘离离，父亲也被陆皇后擢升为御史大夫。

烈日炎炎，我倚窗神。也不知她有没有看到那荷包中的字。如此迅疾地勘破悬案，不愧是她送的人，倒也有些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