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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6(2/2)

我笑:“我并非担忧失。我只想一直活着,直到那孩长大。”

我微微诧异:“妹妹一向安分守己,又于国有功,自然要加官晋爵的。”

易珠笑:“多虑,难我会反对么?”她袖起双手,气,“说是来给解闷,却尽惹不快活了。”说罢在西偏殿中踱了半圈,目光在案几、字画、瓶、宝剑上一一扫过,“都说西是给最的贵妃住的。陛下待很好吧?”

我这才想起,咸平十八年自掖来,易珠来漱玉斋向我倾诉无的苦恼,我似乎是对她说过同样的话——稍稍用心,无往不利。天下事都怕“用心”二字,这个理谁人不知?然而扪屏息,我的心究竟在哪里?

易珠:“参知政事施哲,被几个言官参了一本,当朝脱冠待罪。”绿萼端着空茶盘正走到门,听见易珠这样说,不由好奇心起,站住了细听。

施哲素来忠正敢谏,清廉不阿,多年来剖断狱事,无一称枉。历

易珠忙:“新婚,何必说这个?”

我一怔:“这话怎么有些耳熟?”

我笑:“何事?”

易珠撇一撇嘴:“都八九年了,还笑我。”

易珠几分懒洋洋的激之意:“我知,这都是因为的缘故。”

我笑:“我是提过,可终究要妹妹有真才实学才好。况且……妹妹不怪我擅作主张就好。”当初为了不令信王府察觉到新平县侯府的银钱异动,我向易珠借了五千两现银,买李万通一场说书——这当是他此生在汴城的最后一场说书。我没有告诉易珠这笔银的用途,她事后得知,也未曾有半句埋怨,那五千两银至今未曾还清。

就像在浩浩汤汤的大中抱住一片朽木求生,先是痛悔,继而无望。被冰冷浑浊的洪浸泡久了,终于变得麻木。我的回答淡漠而简短:“尚可。”

待绿萼换过茶,我便问起外之事。易珠:“朝局尚算平稳,陛下正筹划着来年征讨荆州。”

咸平十年的天,易珠初选为女巡,是周贵妃的长女义公主的侍读,曾在遇乔住过好些日。她的“当年”,应是当年。当年我有多么钦羡遇乔,今日就有多厌恶。我淡然:“周贵妃是家中人,室不够华丽,是因她尚简朴,又不是太宗皇帝不她。这皇城还空着呢,以后年轻的妃嫔会越来越多的——”

易珠笑:“完璧归赵罢了。”

易珠拿起一枚百果糕,将将挨近边,沉半晌,忽又放下。“有一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也不知吉凶如何。我若说了,可不要着急。”

:“这我知。”

易珠:“又不是以侍人,以和陛下这么多年的情分,只要稍稍用心,自然不往不利。”

喜之意,反倒透不以为然的神气:“还以为自己得罪了皇后,定是活不下来的,谁知竟添了封邑与俸禄。”

我打趣:“只要妹妹当年的烦恼,没有完璧归赵就好。”

易珠横了我一:“也太不知足,今日的昭殿,可比当年富丽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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