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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8(2/2)

我笑:“你喜混几日,便混几日。”

旸笑:“天天打仗,什么苦没吃过?这冷算什么?”

我笑:“天还早,我不想吵醒你。”

绿萼想了想,问:“姑娘以为是太宗皇帝待姑娘好,还是信王待姑娘好。”

我笑:“都说旁观者清,依你看呢?”

一夜昏天黑地,晚膳也没有用。我才睡了一个更次,便怎么都睡不着了,于是起穿衣。旸还在沉睡,边兀自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呆坐片刻,整个新平侯府渐渐醒来,光也开始刺。我正待起回屋,忽觉有人隔着椅背,自后揽住我的双肩。旸俯一吻我的额角,笑:“怎么也不唤醒我?”

我在枕上摇一摇:“你呢?”

我穿上袄,裹上大氅衣,趿拉着棉鞋,走上台。汴河波平如镜,红日升起,在中拖成长长一火焰。太贴着地平线张开两由赤而紫的双翼,仰承明朗广阔的天宇。河面自紫灰而黄白,似锦缎皴染得均匀。两岸黑沉如铁,心中静谧无声。

绿萼扁起嘴:“姑娘答非所问了。婢问的是,谁待姑娘好,又不是问谁的心狠。”

心中一凛,笑容却被朝照得透亮:“好。”说着抬手一他的右臂,只有薄薄一层中衣。我吃了一惊,转:“你怎么不多穿一件衣裳?”

银杏与绿萼不得,一齐到我面前。一个:“信王待姑娘好么?”一个:“姑娘是不是要嫁给信王了?”一个:“姑娘喜信王么?”一个:“是不是以后信王不再为难咱们府上了?”……七嘴八问了一通,我也听不清楚。两人见我不答,一时都静了下来。

旸俯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你抱着我,我就不疼了。”我环住他的腰,指尖所,又是一疤痕。

旸走后,整个新平侯府都在窃窃私语,议论昨晚旸留宿在府中之事。绿萼与银杏在我后侍立,不断地挤眉,拼命忍住笑意。她们以为我瞧不见,哪知书桌上的小银铳早已一五一十地映了两人的神情。我啪地放下书:“你们两个,也别笑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旧年在西南打蛮的时候不小心被砍了一刀,已经六七年了。”说着伸手到我后,摸索着我肩胛下华长公主给我留下的剑伤,怜:“你也有剑伤。疼吗?”

我不假思索:“若信王是太宗皇帝的,我的心病只怕要狠狠发作几次,不在鬼门关打几个转休想取信于他。然而我的罪若查实了,信王会比太宗皇帝狠辣数倍。”

闪发亮似一毒蛇斜贯。帕抚过他的左肩,我好奇:“这伤是怎么来的?”

旸迎着日光,微微合起双目,语气温柔沉静,不容置疑:“下一回有这样好的日,一定要唤醒我。我不喜这样——你醒着,我却睡着。”

我连忙站起,除下上的氅衣递给他,他却呆站着,并不伸手接。我无奈,只得亲手为他披上。旸这才笑地展开氅衣,将我裹在怀中:“日你既已看过,那就混一日,我陪你看日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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