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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9(2/2)

离正殿远了,银杏见周遭无人,悄声问:“曹娘娘连药也不喝了,是不是……是不是……”她一面说一面斟酌,咬了咬,终究还是没有

我趁机:“请县主好好将养,玉机先告辞了。”说罢行了一礼。柔桑也不留我,只,吩咐女送我去。

终究填不满痛恶的渊。她自觉无辜的无情与冷酷,令人齿冷。我哼了一声:“我并不知你愿不愿意,大约只有你的母亲才知。”

原谅?她何曾需要我的原谅?我们当一心求得原谅的人,在天上地下一指一指掰算着我们的罪孽,穷十指而不能尽。窗外的鹿影倏忽闪过,四静谧无声。我摇了摇:“‘杀人以自生,亡人以自存,君不为也’[109],玉机也不是君,不敢责怪县主。”

刚刚走殿,便听见女惊呼:“娘娘如何将药倒了?”

柔桑红着双:“即便是因为那又如何呢?表哥待的心,一贯如此。还记得小时候,表哥得知玉机,特意寻到所居住的后院中。那一日,表哥和,还有玉枢和我,我们四个一起在梨树下饮茶谈天。玉枢了家中最好的茶,白得像的梨一样。玉机还拿了许多画给我们瞧。还记得么?”

我叹:“信王待县主依然像从前那样好。”

那一日,柔桑当先挑了一张“诸娥救父”的画来说典。如今想来,她何尝不是为了母亲的屈辱、望与野心,付了一生,与朱云的恣肆情,是多么微不足的奖赏。“曲漂香去不归,梨落尽成秋苑”[110],一张画儿尽一生辛酸。

柔桑抱着双膝,双臂因用力而颤抖。她埋半晌,方止住泪,拢一拢被泪沾在脸颊上的长发,尽力平静下来:“那一日,母亲知在信王府只是重伤,心中很是担心,又把表哥埋怨了一通,说他只怕会因情误事。”

忘典,“怎能不记得?”

或许也不是很晚,哪怕只清醒一个时辰,也有足够的时间选择一个面的结局。我不便回答,起支起窗,灰蒙蒙的景致扑帘,气腾腾的风浇得满满脸。忽有女端了一碗黑药来:“娘娘,该喝药了。”

柔桑:“现在才知,已经晚了,是不是?”

我淡淡:“那一日我重伤,与死了也没什么分别。信王是误了事,却不是因为我。”

我叹:“自我知先帝驾崩,我便全明白了。”

柔桑怔怔:“这样说,是永远都不肯原谅我了?”

柔桑苦笑:“表哥若待我好,还能将我禁在此么?表哥为了皇位杀了母亲和云哥哥,来日登基时,未必不会杀我。”

柔桑先是痛哭,忽而醒悟:“玉机……你都知了。”

柔桑泣:“我们四个,再也不能像从前这般了。”

柔桑幽凉弱的叹息褪去了前仅有的彩:“这药,治不好病,也治不了命。喝了也是无用。你下去吧,以后也不必煎药了。”

这醒悟迟来得多么可笑,倒不如永远糊涂着。“原来县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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