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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7(2/2)

玉枢一怔,目光在我的脸上转了两转,终于止住了哭泣:“朱云真的弑君了么?”

绿萼远远看着,笑:“这倒奇了,从前火不容的两个人,竟这般要好。”

我听她说个不停,不禁有些厌烦,打断:“我不在京城,所以没有见过母亲,也不知家中的情形。只是昨日我去朱云的墓上看过,顺郡主打理得甚好,想必也会好好照料母亲的。”

玉枢泣:“你哪里是来迟了,分明是来得太迟了。”

算时辰,晅兄妹都去前面上学了,我这才离了益园,缓缓往济宁来。无论中发生何事,太妃们居住的济宁永远是最安静的。即使昱贵太妃母在这里被掖属逮捕,所有的挣扎与哭喊都像隔了一层透明的板,沉闷而空。很快,杂而荒诞的现场便被抹去了所有的痕迹,留下华丽的空殿,若无其事地等待新的主人。不止济宁,整个皇城都是如此。只是并非每一个新的主人,都明白“上帝既命,侯于周服。侯服于周,天命靡常”[93]的理。

小钱笑:“园的景这样好,君侯倒叹气?”

我颔首:“这件案是施大人主理的,证据确凿,朱云已然认罪了。”

玉枢的泪又涌了来,两只手在脸上蹭得:“全城皆知,只有我这个亲不知。”

玉枢所居住的后园,却见慧太妃正与玉枢坐在栀树旁针线。玉枢一淡樱领长衣,青丝半绾,不施粉黛。慧太妃一衣裙,脑后绾着两团平髻,只以一碧玺梅簪修饰。她的脸庞比往年稍稍丰腴,一双丹凤笑成一线。两人静静相对,偶尔拿起样比对,或有一字半语。

,在池边呆站了片刻。池吃饱了暮的绿意,中心是苍白的云天,四周是红的墙。原来连皇城的四季也是不自由的。

我拉起她的手,缓缓用帕拭去她掌心的泪,低低

玉枢听见绿萼的声音,忽而一颤,丢下针线,急转过睛还来不及变红,泪便汹涌而。她奔上前来抱住了我,双臂地箍住我的肩,我顿时有些透不过气来。慧太妃也站起,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慧太嫔眸光一动,竟闪几分惧意。她草草行了一礼,便带着丫离开了。

我好容易才挣脱玉枢的双臂,一面给玉枢泪,一面柔声:“,我来迟了。”

玉枢搭搭:“我在里倒没什么。只是不通消息,母亲又没了封诰,不得,家中的情形,我竟是一也不知。”提起帕拭去涕泪,又问,“你是几时回京的?可见过母亲了么?郡主和侄儿们都怎样了?”

我关切:“这些日可还好么?孩们都好么?”

我笑:“没什么,只是觉得惶恐罢了。”当年将韩复的遗送给刘钜的母亲,我虽添了一百两银,到底有限。不想刘钜恩至今,这些年来不知多少次助我成事,又救我命。如此一来,直有“取非其有以与于人,行虚惠而获实福”[92]之了。忽而又想起华与祁,仿佛所有的冤屈与禁锢,都在等着他去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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