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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0(2/2)

小钱忙:“还有一件很要的事,不知君侯听了是兴还是不兴?”

小钱:“废皇太后、庶人曹氏,已在景灵禁多日,本拟今日赐毒酒,与公同日死。谁知,曹氏的母亲熙平大长公主去施大人自首,说因怕先帝废后杀女,因此指使朱云刺驾。庶人曹氏虽有行,却断断不敢刺驾。当时公正要去刑场,施大人命公与大长公主对质,公当场指认熙平大长公主才是刺驾的主谋,签供画押,这才去东市行刑。”

小钱应了,又:“大理寺和汴城府派人看着长公主府,君侯若想尽一尽旧人的情分

对整桩冷酷计划中唯一温情的意外,我何忍苛责?“刘钜既没有误事,又何必责备?”

绿萼怔了半晌,叹:“幸而银杏妹妹还没有回府,不然听到姑娘这番话,该伤心了。”

我笑:“钜兄弟本来也不能一辈在咱们府里。怎么,你是最不喜他的,如今倒舍不得了么?”

小钱忙:“信王听闻此事,当即撤回曹氏的毒酒,下令将曹氏幽闭冷,遇大赦也不能赦免曹氏通逸之罪。废熙平大长公主,查抄长公主府,将一婢全下了狱,只将庶人氏一人禁在府中,今夜赐毒酒自尽。”

绿萼急忙分辩:“婢哪里舍不得了?婢不是代银杏妹妹不平么?朝夕相五年,倒不如一个傻公主。难傻公主就真的这般好命么?即使错了事,也有人救护她,似银杏妹妹这样聪明的,倒成了单相思。”

绿萼还要再说,我转向小钱:“还有何事?一并说了快去歇息吧。”

绿萼:“华长公主若嫁给了刘钜,那刘钜还能在咱们府里么?”

我笑:“华于绝望之中苦苦等待刘钜,刘钜则是‘微君之故,胡为乎中’[86]。两下都有意,不是好过单相思么?”

我一怔,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霍然转,瞪大了双近半步:“你再说一遍。”小钱吓了一,声音微颤,又说了一遍。

我瞟了他一,不觉自嘲:“这些日情势骤变,我早已不知自己是兴还是不兴了。只说便是了。”

我摇:“她迟早要知的。华长公主想来是不会回了,日后跟着刘钜,二人也算登对。”蓦然心中一动,许多年前在小书房中,华曾说:“谁不守王法,残百姓,孤就让他尝尝孤手中的三尺长剑!”不想她的三尺长剑先指向了我,然而以此为开端,她的愿望竟然成真。

我轻快无比地又了三炷香,微微一笑:“既是我的旧主,好歹也要送一送。去安排一下吧。”

好一会儿,我止歇了笑声,冷冷:“我还以为她铁石心,不想还肯为女儿去死!此举多多少少也洗脱了信王弑君的嫌疑。一箭双雕。好!当真是好!”

我的腔中骤然迸发诡异可怖的枭鸣与怪笑,仿佛是居心底多年的鬼魅得到气的滋,悄然复苏。整个新平郡侯府在冷快意的怪声中震颤碎,汴河沸腾如啸。小钱和绿萼相对一,目中俱惊惧不解之意。绿萼怯怯唤:“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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