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优笑：“李万通惯说宗室权贵、豪门大的逸闻，每常说中，听的人自然就多。宅大院的人家，也才更关心别的宅大院有什么短和私隐好拿，因此恨不得请到府里来说呢。只是那李万通不肯罢了。”

我笑：“我在外面开销大，放手撒钱也没有算计，自然不敷。”

我笑：“这也有理。”

易珠笑：“好啊。不知能不能添上利息？”

我心中一动，微笑：“这利息肯不肯给，要妹妹说了我才知。”

于是我与易珠早饭也不吃，径往樊楼去了。樊楼恰剩了最后一间临街的雅阁，我和易珠连呼幸运，立刻付清了银，兴冲冲地往楼上钻。

三月廿一日，是已故信王思谦一周年的忌日，信王太妃与旸夫妇去了墓园，又去城外的寺庙法事。汴城府和大理寺的官兵衙差都被差去城外搜寻要犯。清早起，还未更衣，便听两个小丫在外间议论，李万通又要城说书了。

我一怔：“利息？不知妹妹日常放贷，利息是几厘几分？”

淑优笑：“这有何难？待婢遣人去问一问。”于是我依旧换上青衫，以幞巾裹发。不一时，小丫回来禀：“夫人说连日闷在家中也是无事可，李万通好容易城一次，自然要去听的。这会儿夫人已换好了衣裳，车也备下了，单等君侯过去呢。”

咸平十七年的冬天，我便是坐在这里，听李万通说旸在桂任上屠灭蓝山城、与妙尼智妃相恋生的

易珠：“银钱上的利息有什么稀罕？便是不要本金也没什么。我要的利息，只怕不肯给。”

易珠将我单独安置在后园的小楼之中，并派自己的心腹淑优并四个丫两个小厮来服侍。小丫捧着镜，淑优在一旁调胭脂，一面笑：“李万通城，今天西市所有的买卖都不必了。”

易珠倒转扇柄向我了两，笑：“这话哄旁人倒还罢了，休想哄我。罢了，自有的用途，若不够，我这里还有。”

易珠笑：“真算起来，这五年应该得了不少赏赐，况且府中的人少，绿萼又是能的，如何竟不敷，来问我借银？妹妹很是好奇呢。”

淑优又：“自君侯回京，足不已有数日，想来闷得很。不若去樊楼坐上半日，听听那李万通说些什么，聊解烦闷。”

我颔首：“也好。只是一个人去未免无趣，不知你家夫人可有兴致同去？”

得。若真的去了青州，我那五千两银还不知问谁讨去。”

我低把玩着淑优亲自穿好的米珠红玛瑙珠，微微一笑：“李万通的名声竟传到宅大院里来了，连你们都知他几时城了。”

我拂一拂袍角的，掀开纱帘望着银杏的船顺东下。朝如锦，柳丝如烟。原野村落如画，乘风缓缓游移。我拉着易珠坐定了，方笑：“多亏妹妹接济，否则我的新平郡侯府，当真是支撑不下去了。”

我笑：“多谢妹妹，钱已尽够了。待我周转过来，让小钱送到妹妹府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