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避开她的目光，走到树下，缓缓：“周游五年，老病将至，怕是不如年轻时候那么机了。”说着睛一，颓败的叹息能呵落一树的光，“许多事情，当真是知得太迟。”

我正要缩手，曈忽然反手探，拇指与指蓦然钳住我的指尖，指尖顿时涨得生疼：“二请留步。我有一事不明，还请二指。二前些日在里，是不是常见我夫君？”

她本就是极聪明的女。我索实言：“不错。妹妹知他在寻找何么？”

曈凝视片刻，垂眸：“二所言甚是。”

曈一怔，语歉然：“二……”

我笑：“既然云弟去了，那我先回去了，晚间再来找他。”说罢行礼作别。

曈微微一笑：“都说二无所不知，这样要的事，竟毫无绪么？”

曈了。柔桑如今是在上的皇太后，待朏让位于旸，她便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冷皇后，而芸儿将连柔桑也不如。再者柔桑初次有，周不适，大约常召朱云陪伴。

这一瞬的神，并没有逃过曈的睛。她唤：“二……”

曈嫁朱家已有五年，从善喜的中知朱云从前的一两件情事，自是不奇。不知怎的，我亦生了一丝不悦：“妹妹既然知从前的事，就更应该知，即便只是一个念，也不要随意地去想。就算永远也不打算说，也是会带来杀之祸的。”

曈却不还礼：“二这样早便过来，是不是想问夫君，他趁二的时候，究竟在二的府里翻找什么。”

晨光漫洒，她衣袂微摆，整个人似要乘风飞去，独余两目光幽而不可动摇。曈资质极好，才能在一众庶的妹中脱颖而，在生母死后，养在信王正妃的膝下，更得太妃和旸夫妇的信任。我几乎以为她已经知了，正要脱问她是如何得知的。四目相对之间，心思顿时沉了下来，话到嘴边，只剩一句不咸不淡的嘱咐：“妹妹不要胡思想。”

曈低看到我微微发青的指甲，气稍稍缓和：“夫君的上总带着一丝幽微香气，只要衣裳不洗，这香气总也不散。这香料，绝非普通女所能使用。夫君又总，有时候我甚至会猜，那女说不定是中的。”

我亦宁和：“你放心，今晚我会问云弟的，他若肯告诉我，我一定不瞒着妹妹。”

家里待不住，今天一早便随兄长去了。”停了一停，又，“夫君近来似乎常常。”

曈：“当真？”

我笑：“我们是

我问：“云弟随信王殿下去了？”

我收回泪意，回眸微笑：“妹妹既不知，我便不扰妹妹歇息了。”说着上前一步，拉起她的手关切：“自妹妹生下孩，便瘦了许多，神也不大好似的。还请妹妹好好保重才是。我先走了，晚间再来。”

曈冷笑：“二说我胡思想？从前的事，我并非一无所知。”

我心中一凛，缓缓缩了手：“我在后教女官，前朝的事不常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