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没有，我听见后园中传来男低低的呼喝之声。循声望去，只见一片小小的空地上，一人一剑运转如飞，凌厉的剑风开蒙蒙雾，光剑若隐若现，渺然如幻。银杏一手提着风灯，一手挽着斗篷和汗巾站在一旁，的灯光照亮她年轻的笑容。剑影纷纷，令人缭。她的目光却一动不动，静默而远。

绿萼惊异：“莫非他们疑心是刘钜去掖狱劫走了华长公主？”

话音刚落，只见刘钜猝然收剑而立，如渊停岳峙。狂风止歇，青雾缓缓合拢。银杏连忙上前，刘钜退了一步，取过汗巾，自行抹汗。我悄然转，无声叹息：“信王妃何等聪明，当早知我从王府听说先帝驾崩的那一刻开始，便不会相信邢陆两家刺杀先帝的说法。”

绿萼：“是了！信王妃一定想到，以姑娘的脾怎能不查个落石？所以先是派女医来整日盯着，再是皇太后又把姑娘召去看起来。”

我不忍惊破，只远远地看着。刘钜已练了一盏茶的工夫，剑势仍是不衰。忽觉手中一，却是绿萼赶了来，了一只手炉给我，一面抱怨：“衣裳也不穿好，手炉也不带，姑娘是存心想生病么？”

绿萼更加不解：“那……什么是掩人耳目？”

绿萼问：“是什么人总跟着刘公？”

绿萼掩笑：“都说刘钜的功夫好，哪里会被人跟到。”

绿萼：“华长公主把姑娘伤得这么重，论理怀疑谁也不当怀疑姑娘。信王府当真是小心。”

我笑：“虽然跟不住，总与无聊之人周旋，也是伤神。所以我让钜兄弟在家中住几日，也省了他们的脚。”

我笑：“你也太较真了。把刘钜留在府中，本来就是掩人耳目的。让银杏兴几日，又有何不可？”

我淡淡：“华若一个人逃走，倒真要防备她回来杀我。可是城里风声那么，她又带着丝毫不懂武功的妹妹，便绝不敢轻举妄动。”

刘钜的剑越来越快，银杏已承受不住剑风，向后退了数步。“掖狱就在墙之下，以华的武功，要逃跑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可祁长公主是在守卫森严的内，边又有众多人服侍，能不惊动人而将祁长公主救，这样的手屈指可数。近来京城名声最大的手是谁？”

绿萼张望片刻，撇一撇嘴，别过：“说是留在府里保护姑娘，倒是便宜了银杏！一到练剑的时候，就直勾勾地看着。姑娘是好，婢才没有睛看他们。”

我嘘了一声，轻声：“刘钜的剑术又长了。”

绿萼一奇，从我后探来：“难刘钜不是来防备华长公主的么？”

绿萼想了想，笑：“拜那位李万通所赐，当然是咱们府里的刘公了。”

我笑：“不错，信王妃是亲自领教过钜兄弟的暗和内功的，信王府怀疑钜兄弟，派几个人跟着，有什么奇？”

我笑：“我猜，大约和华长公主逃走有关。”

我轻哼一声：“钜兄弟告诉我，自从华失踪，总有些不明来历的人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