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陛下在山，邵奭在山下，且离得那么远。姑娘曾经教过婢一些浅的火之术，姑娘说过，弹飞行自有其轨迹，还曾教婢略算过。这样的远近，这样的下之差，弹本飞不上山。即使飞了上去，所剩力也绝

银杏：“是。陛下带着二十名禁军士兵去猎鸟，为了分别谁猎得更多，每个人的弹都刻了不一样的数字。太医已经从陛下脑后取了那枚弹，发弹之人自然也就被大理寺寻到了。”

我问：“他可认罪？”

银杏：“正是。陛下自畋园回后，简公公当即派人将这个消息悄悄告诉了贞妃娘娘，因简公公走不开，贞妃便传话给咱们府上，想请姑娘商谈。因姑娘受伤，婢回府去拿些日常所用之，遇见贞妃边的薛景珍薛公公，这才得知陛下已然驾崩。钜哥哥和婢都觉得事关重大，然而姑娘伤得这样厉害，婢也实在不敢告诉姑娘，所以先与绿萼商议。绿萼说，若想查清原委，仅凭咱们几个婢只怕无能为力，必得朝中有人才行。因此绿萼带着我二人去寻施参政。谁知施参政虽为副相，却尚未得知此事，当下也有些焦急。”

银杏：“此人叫作邵奭，葛大人说邵奭得知陛下中了他的铅弹，甚是惶恐，想自尽却被拦了下来。只是婢仔细验看了陛下所立的山和邵奭当时所站之，方向是不错的，但婢断定，那颗刺驾的弹绝不是邵奭发的。”

我颔首：“这个时候，山林必定被禁军封锁，你如何能得去？”

我望了一蹲坐在门外的绿萼，甚是欣：“不想绿萼的胆也这么大了。施大人怎么说？”

正文第298章女帝师五(23)

司指，总领禁军，并封为大将军，益封二千。禁军中还有好些当年随信王在西南立功的将，都调了要的位。”

银杏：“施大人也说，事关嗣君，暂不发丧也并无不妥。再说大理寺一定会查验清楚的，让我们不必着急，大可等新君即位再说。钜哥哥便说，若陛下当真是遇刺而亡，迟一天那凶手便有可能销毁证据，必得立刻山林查验才好。施大人也觉有理，加之泰宁君在一旁劝说，终是答应了婢们的请求。”

我早知如此，呼却仍是急促起来：“既然方向是不错的，你怎知弹不是邵奭发的？”

陆愚卿本在曜即位之初便辞官了。旸禁军任职后，曜特意起用陆愚卿为侍卫司指挥使，用意为“亲疏相错，杜间隙”[55]。我哼了一声：“这一回禁军彻底落了信王手中。至于司政之位，可怜杜大人和施大人还特地来我这里打探消息，真真白费了这个心。”

我一奇：“发弹之人所站的位置？莫非此人已经寻到了？”

银杏：“好在施大人与大理寺卿葛重是同窗，加之姑娘帮葛大人破过几桩悬案，葛大人也认得婢和钜哥哥。葛大人已然得知弹之事，并奉命勘查。他只准我二人在黄昏时分山，以免引人注目。当下我二人扮成随从，跟着葛大人山。婢和刘钜先查看了陛下中弹的山和当时发弹之人所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