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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6(2/2)

我哼了一声:“我就是太宽和了,他们才敢如此没规矩,擅自我的行踪。告诉府里,再有下次,就撵府去。横竖有淳县侯府接着,饿不死。”

脑海中蓦地闪过三位公主浑透的情景。白衣浸染成云,透着金沙池惨惨的绿。六颗眸黝,散无数飞芒刺。我一时窒闷,嫌恶:“浑?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这样

银杏还要劝,我冷冷:“这是家规,不得异议!”

我叹:“殿下要听实情,也无不可。五年前启来瞧我,劝玉机嫁王府,玉机没有应承。启虽直,心思却。我与她多年情分,实不忍她猜度与伤怀。故此殿下与玉机还是不见为好。”

:“孤并不知晓此事。儿竟然——”

竟是为何?孤要知实情!”

心中蓦然酸。我的风光与荣耀,上至母亲,下直府中洒扫的仆庸,哪怕是我的仇敌,都可分享一二。然而我的艰辛、苦楚、煎熬与肮脏,除却父亲与芳馨,也只有前之人,才明白些许。灯光洒亮裙角,不想这幽寒的初冬之夜,还有这样一捧温的火光。

绿萼:“简公公说了,皇后不去,后也无一人跟着去,只有姑娘一人伴驾。”

绿萼一面折起斗篷,一面柔声:“姑娘,今日简公公来传旨,明日陛下要去祭扫思幽皇后,命姑娘前去伴驾。”

我冷冷:“那便回去查清楚是谁和朱云说了这些话,罚他半年的月例,永远不许他二门。”

旸甚是诧异,不禁拧起了眉:“竟有此事?!”

我奇:“明天也并不是什么大日,圣上怎么忽然想起来要祭扫?莫非是特意带新后前去拜祭母后?”

回到兴隆里,已近亥时。奔波一日,心俱疲,一回府便和衣倒在西耳室的榻上一动不动。屋里显是烧过了火盆,还透着陈清苦酸香的气息,不一会儿,领了一层汗。绿萼带着两个丫轻手轻脚地走来,:“婢服侍姑娘洗漱,姑娘早些歇息吧。”

银杏眸光一颤,笑容有些僵:“姑娘说笑了。咱们府里的人怎么能和信王殿下说上话?想来是公来问,他们才说的。”

绿萼:“简公公说,只因陛下午间梦见思幽皇后一言不发地站在面前,浑漉漉地滴。故此心中不安,要去瞧一瞧。”

我懒懒地坐起,微微松开斗篷的衣带:“今日府中有事么?”

我亦愕然:“难殿下不知?”

银杏倒凉气:“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姑娘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姑娘对婢们从来不曾如此严厉。罚半年的月例,还教人怎么活?”

我愈加不解:“简公公难没有说,圣上因何突然想拜祭?”

车行了许久,也没有听见蹄声和鸾铃声。银杏拨开纱帘,笔直一线黑暗冲破帘。银杏叹:“信王殿下是不准备回城了么?”

我叹:“事过境迁,不提也罢。玉机告辞了。”说罢行了一礼,也不回地登车远去。

我不理会她,只问:“我与泰宁君去白云庵的事情,是谁多告诉了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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