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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6(2/2)

皇帝眉心一松,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都这样大了,你还给他说故事听。”

他溘然长叹,两分幽冷怆然之意。一张脸像在冰中窒闷了许久,手上愈加用力,恍惚而急切:“朕……刚才梦见李演了。”

:“太殿下曾在三司任职,陛下历年来对民生的关怀和筹措军饷的艰难,殿下怎能不知?因此微臣并没有多说,只说些后汉的旧事。”

我一惊:“李公公?”

皇帝猛地睁开双,左手一缩,五指箕张,如笼扣下,抓我的手背。我不明所以,不知他病重之际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两下,骨节生疼起来。我唤:“陛下……”

“光武帝刘秀乃是豪,所以历代后汉皇帝都优待豪门大族,中兴后毫无革新气象,以至于后汉不过维持而已,再无前汉的磅礴大气。但我大昭不同,太祖与光武相近,却能超脱己,向一众豪族挥刀。土地归于庶民,财货归于朝廷。如此赋税不加,民怨不起,国用却还充足。”见他边微有笑意,我愈加镇定,“人说,‘能不失己,然后可与济难矣,此士君之所以越众也’[249]。可是微臣以为,能失己,方能越己,能越己,方能越众。否则,那‘众’也只是‘小众’,并非‘大众’。吾皇‘失己越众’,实是不世的明君。”

我不敢走开,依旧在他边端坐着。他的珠转了两转,搭在龙扶手上的左臂从被中来。我正犹豫间,忽然风大了。我拢一拢斗篷,晾在外面的指尖转而冰凉。我只得轻轻抬起他的腕,将他的手送被中。

他瞪着我,辨认了好一会儿,神方慢慢松弛,只是指间力不松。我忙问:“陛下要喝么?”

我本不信幽冥之事,此刻竟不觉悚然,仿佛李演的魂魄就在不远看着这一幕。若不是皇帝抓得太,我内心的惶怖与虚冷定会被他知无疑。近午的日光饱意,风小了,恰到好地驱散些许恐惧。我定一定神,索将另一只手也覆在他凸起的指节,手心到山石一样的粝和定。我淡然一笑:“冤枉?难陛下责怪过皇后娘娘么?”

我淡淡一笑:“微臣哪里懂得教皇太殿下政事,只能说些陈年旧事,供太参详罢了。还有两件……”

这一问彻底驱散

“何事?”

皇帝:“他对朕说,瑜卿是冤枉的,瑜卿……”说罢慢慢转过脸,奋力睁大空茫混浊的双目,死死地盯住我,“是冤枉的。”

皇帝:“罢了!不必再说。”说罢微微侧过去,似有多此一问的教条愚蠢之,“朝政之事,不提也罢。”说罢长长吁了一气,不再言语。,清风沉密如诉。好一会儿,他睡着了,只是鼻息一一浅,似是透不过气。

他一怔。是呢,在舞君之事上,他从未公然责备过陆皇后,更没有定罪。他只是一味地疑心和冷落。既无定罪,何谈冤枉?他所问非人,李演的梦更是所托非人了。我的回话,相对他愧疚而疑惑的心,实是空而准确。他的手慢慢松了下来,一如他的思维已经远远跟不上他此问的初衷。他讷讷:“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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