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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2(2/2)

离别的仓皇蘧然抓住了我的心,遂不假思索:“微臣不想去。”

皇帝颇为意外,侧过来看了我好一会儿。小简侍立在旁,已经偷偷微笑起来。我别过去,底一:“微臣失言。”

我淡淡一笑,“公心不偏党”,也是可以成全私心的。

他说得没有错,这固然是其中一个原因,只是连同刚才我所说的,都不是最重要的。心中蓦然一痛,泛起酸涩的柔情。我垂眸低语:“微臣是想留在定乾,哪怕没有政事,也可以陪伴陛下读书、说话。”

待我搁笔,她忙抛了猫来看画:“姑娘把婢画得真好看。”

皇帝呵呵一笑,曼声:“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退,天之也。”[243]

其实,若御书房中没有奏疏,陪他呆坐也是很平静的。这可贵的平静,远胜于我手中挥斥江山的朱笔。我诚恳:“微臣得陛下青,待罪驾前,已是过蒙恩信。太自有肱辅佐,何须微臣?微臣不愿去太。”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机会和皇帝“读书、说话”,一来朝政依然离不开他,二来他常常卧床养病,在寝殿里陪伴他最多的,依然是玉枢。玉枢不但可以陪伴他“读书、说话”,还可以歌舞娱情。于是我用读书和绘画打发闲暇时光。

青白的长裙上,一溜灰黑,像远天里一行南归的雁。我微笑:“圣上是人,又不是件。谁能霸着?以后这无聊的话,不准再说了。”

我正在洗笔,闻言手一扬,甩了她一,笑斥:“别胡说。”

他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慢慢伸手,拉起我的右手指尖,柔声:“好,那你就陪着朕读书、说话。”

我笑:“先拿你练练手,明天给银杏画张更好的。”

皇帝笑:“你不必有所避忌。皇太刚刚监国,你去指,也算代朕照看他。”

绿萼一拍手:“是啊!画不画在姑娘,让不让她得意,却在婢。”

酸痛的腕,笑:“我能画人,男人我不会画。把画收了吧,得空送去裱糊。”

我提起画,轻轻一抖,笑:“画都保在你的手里,你若不喜,只把画收好,别让她看到,免得她得意。连这个也要我来教你?”

忽听绿萼叹惋:“陛下现在好静,定然坐得住,姑娘应该去定乾画一幅。姑娘从前不是给太后绘过像么?太后到现在还挂着呢。”

绿萼一面卷着画纸,一面叹:“婉妃娘娘也真是的,明知陛下想和姑娘说话,还整日在寝殿里霸者,不肯来。”

绿萼一扭:“姑娘就是偏心银杏,偏拿婢练笔。”

绿萼无可奈何地扯起裙:“婢说的是实话。”

这一日午后,我命绿萼抱着猫坐在榻上,自己照着她的样人。圆的一个雪团,缩在绿萼的臂弯之中,呼噜噜的响。白亮的着西斜的日光,绿萼隐在暗影中的半张脸显现的玉。她坐久了,难免发呆,神也变化万端。

“以后政事少了,你也能轻松惬意些。可常去太,襄助太置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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