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那件案，说起来也不值一提。青州有一贩茶叶的柳财主，生辰那日，请了几个歌女来助兴。谁知到了第二天早晨，他的家慌慌张张来州府报案，说是其中一个歌女死在家中，家主却不知所踪，现场只留了一把凶刀。青州刺史卢忠祥立刻发了文书追捕，总算他还没有逃远，第二天就追到了。卢刺史见他衣服和鞋底都有血迹，便认定他是凶手，下到狱中一顿拷打。此人虽然胆小，嘴却，直到开绽、骨断折，也不认罪。因他是杀人重犯，州衙不准家人探望。此人在狱中生了很重的病，见就要死了，只得请大夫来治，倒也不敢再用刑了。”

封若既然掌小书房，若听说我在青州的事，也不足为奇。“听说什么？”

我笑：“乡亲们过得很苦，米缸里少了一粒米，砧案上少了一片都要来告的，都说给你听，只怕要三天三夜。”

玉枢伏在小几上，一面拿着一只布老虎逗寿玩耍，一面笑嘻嘻：“我知你把家里的院都开成公堂了。我问你，你在寿光可破过杀人案？”

玉枢：“你是不在意，可你的好旁人都记着。”

玉枢笑：“你在里破过俆女史和三位公主的案，这一桩自然不在话下。”仿佛又回到小时候妹两人并肩闲话的情景。我说着，她听着，一副总也听不够的新鲜表情。

“卢刺史怕他一命呼呜，结不了案，于是来寿光寻朱老太爷。老太爷又寻到了我。我本不想去，奈何人命关天，又是老太爷亲自面，只得去了。”

玉枢：“我听封女史说，青州寿光的知县叫什么申景冰的，参了你一本，说你为外戚，在寿光阻挠他烧毁禁书呢。你果真阻拦他了么？”

玉枢关切：“真是此人杀的么？”

我一怔，：“算是吧。可是朝廷并没有派人来查这件事。”

玉枢扁扁嘴：“那就说三天三夜好了，就从青州的杀人案开始说好了。”寿似乎知我要说故事了，瞪着圆溜溜的睛，双抿成一线，甚是专注。玉枢，“你瞧，寿也听。”

我在寿光与朱混并无太多往来，一年中不过是新年和他的寿辰才见一面。我颇为意外，激：“我竟不知朱老爷为我上书，为我免灾。”

玉枢：“自然没有。封女史还说，寿光县耆老朱混上书，自陈前因后果。说你若因此得罪，这罪过都是他的，圣上便没有追究。后来朱混又上书，说你在寿光振赡族人，排忧解难，大家都夸你是个好人。”

：“你还骗我？我都听封女史说了。”

我叹：“我在青州也没什么。”

我一怔，：“杀人案是有一件，不过不是在寿光，而是在青州。”见玉枢的目光中有询问之意，我忙又，“这样腌臜的事情，又何必听？”

我心中一，微微一笑：“太抬举我了。寿光的时

玉枢：“我想听你说，你要把你在寿光破的案，的事情统统说一遍，一个也不准少。你若说得好听，我就原谅你了。至于杀人案，你不必告诉我死人是什么样的，只说你如何破案的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