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257章女帝师四(51)

宇文君山谢恩：“是陛下不以臣才浅薄，臣方得略效犬。”

我会意，忙：“启禀圣上，当年殿选女巡时，封女史一句‘属镂空自夜夜鸣’，铿铿然既清且厉，足以警示后世君臣。微臣直记到如今。”

皇帝赞叹：“封女史当年只得十二岁，却有这样的襟和见识。封卿教女有方，说起来，封女史的官位还是咸平十八年所授，如今御书房已近一年，诸事妥帖，甚合朕意。未及擢赏，是朕的疏忽。”说罢提了声音，“传旨，女史封氏襄赞政事，敬慎周密，拾遗补缺，恭备顾问，擢正五品女丞，授正四品女典俸秩。”

皇帝：“封卿有女若此，当之无愧。”封羽三拜固辞，这才代女谢恩。

的文章诗词，微臣特别留意。”

女添了酒，宇文君山持觞座，下拜叩首：“蛮夷寇边，百姓呼号惨怛，无不举目延颈，祈望圣恩。陛下发愤，激策天兵。龙驹驰辔，天狼伏镝。今宗祀泰一，神乐四合，陛下登告岱宗，功德彰显。天下幸甚！臣君山奉觞再拜，上万岁寿。”于是再拜。

我曼声：“楚人戚戚姑苏行，心腹论奉吴君。万舰举桅瀛洲，三军拥旌走艾陵。伯嚭岂惜珠宝，夫差珍重人情。当时无端怨西施，属镂空自夜夜鸣。”

皇帝放下银杯，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长叹一声，颇为懊恼：“论起来，封女史是名动京城的才女，她的诗作，朕却从未读过。朱大人与封女史是同僚，想来是常切磋了？”

众人齐齐站起，恭送皇帝，直到他从后门了谨殿，才松快下来。李司政和封羽率先来作别。封羽满目激，但中人多，实在不便多说。当下两人结伴去了

皇帝甚是满意：“宇文卿矢志不移，得偿所愿，有司相如的忠款与远见，朕心甚。传旨，赐宇文卿百段，银百两。”话音刚落，门外一个听旨的小内监一溜小跑去传旨了。

皇帝甚悦，：“敬举君之觞。”宇文君山举觞，待皇帝饮过，他陪了一杯。在座都举杯饮尽。君臣莞尔，其乐。

皇帝笑：“这有什么？誊抄一遍，拿回后去，请封大人品评罢了。”小内监收起诗篇，退了下去。皇帝又向封羽，“封卿与令俱是朕之肱，传扬去，亦是君臣佳话。”

饮宴本已近尾声，两祝寿，三番受拜，皇帝已掩不住一脸的倦：“朕该回去饮药了，不然御医们又要来聒噪。”

我笑：“若论诗词才学，中首屈一指乃是封女史，若封大人在此，定然另有一番妙评。”

皇帝：“这诗却没听过。”

封羽举觞：“圣上谬赞。圣上继绝拯溺，俾臣转死沟壑之躯，得效犬微劳，伏惟圣恩，泣沾襟。臣羽奉觞，敢上万岁寿。”于是起再拜，众人陪饮。

小内监飞起快的脚步，去后传旨。封羽座，伏地：“微臣贱息，敢望天恩？实受之有愧。”

皇帝：“‘酒若绿，月如秋霜白。’愿秋霜，君臣永如今日。”众人齐声称是。

皇帝呵呵一笑：“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