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西夏，是为了收复故土，免除异族侵扰，使境内百姓安居乐业。他们会懂的。”我怔怔瞧着小女孩鲜艳而的背影，不觉鼻中一酸，“的晅儿，今年也该有这么大了。”

河边两行脚印绵延向前，远的覆了雪，早已模糊不清，近的历历分明，清晰得近乎寂寞。我拉着绿萼冰冷的手，笑：“好，这就回去看晅儿、真和寿。”

银杏：“婢从前在里，就是看药房的，这儿药起来有什么辛苦的？要不姑娘还是去坐一会儿，这药气大。”

我也不抬：“我是回，不是回京。只怕母亲和弟弟要不兴。”

绿萼屈指一算，笑：“正是呢，四皇是咸平十六年生的，今年四岁了。真公主也两岁多了，正是有趣的时候。”

银杏一怔，脆推了药箱，转过来跪在我的膝下：“请姑娘恕婢大胆，姑娘是不是早就等着这一日了？”

我拢一拢上的长衣，笑：“才坐这么几日的船，不用随带这么多东西。拿去装箱封好，命他们抬上船便是了。”

【第三十三节国士报之】

我随手倒了一杯茶，拿了一卷在手中：“不必了，我就看着你收拾。这药香我也闻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于是银杏靠在塌下，将小药瓶先装箱里。日光西斜，透过窗格星星撒在小瓷瓶上，叮叮轻响。午后的时光慵懒静谧，是我回前最后的自在与惬意。银杏缓缓合上箱，双抿成薄薄一线。她了锁扣，微微一笑：“究竟还是圣上的话有用，老夫人和少爷三番几次地姑娘回京，姑娘都不回。这会儿却突然要回去了，老夫人和少爷定然欣喜。”

我叹：“能回是最好，不能回，那便遵从母亲之命回京也好。大不了王府个女主簿，我想也足够了。”

我这才放下书。只见银杏的指尖在锁扣上拨来拨去，歪着似专等我回答。我笑：“银杏，你是在质问我，还是在反问我？”

银杏：“倘若陛下不来，姑娘要怎么办？”

银杏：“姑娘明知老夫人和少爷会不兴，还要回？”

我拉着她的手：“我是怕你们辛苦。”

银杏忙起扶我坐在榻上，笑：“这怎么行？姑娘每日都要服煎药的，上了船，药就更少不了。”

我向她伸右手，示意她起。她神一松，拉着我的手坐在榻脚。我低低：“是。我等这一日已经太久了。我几乎就要放弃了，陛下却来了。”

绿萼睁大了睛，欣喜地叫喊起来：“真的？姑娘要回了？！”一个在河边汲的女人猛地抬起，好奇地望过来。绿萼忙掩，喜极而泣。

回的事情定了下来，银杏和绿萼便忙着收拾回京的事，又命家人雇了去青州城的大船。忙碌数日，总算将东西都装了船。临行前一日，我午睡起，见银杏正在仔细检视我随所用的药，药瓶、药罐、药碗和药炉摊了一地，还特意拣了一筐上好的炭。小室中已经不下脚。她跪坐在地上指指地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