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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1(2/2)

原来竟在此

皇帝重病,怀疑曜有阵前即位的野心。既动了刑,既是“杀无赦”,又怎会下旨只赏一顿军?分明是九死一生,他却说得轻描淡写。我心一颤,不禁酸鼻。只听他接着:“朕的不行了,也该立太了。你说,该立谁?”

“守形而忘”?极西之经典上写:“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呢?人还能拿什么换生命呢?”他现在就慨叹自己的生命快到尽了么?母冷漠,兄弟反目,父猜忌,夫妻怨偶,人远逝,他自己也病重垂危。他是一个彻彻尾的孤家寡人,也难怪会在一个帝王一生中最风光的时候,发这样的慨。

皇帝低笑笑,只望着河心叹气:“朕在西北大病一场,随军的太医非要朕回京休养。朕当时觉得自己就快死了,一时万念俱灰,糊里糊涂地执意班师回京。有时想一想,这家国天下,黎黎兆庶,又与朕何?朕贵为至尊,却也无力留住自己的命。”

我欠:“微臣惯了,陛下恕罪。”

我答:“弘郡王最为年长,仁孝睿智之名远播八方,又有抚军之功。诸皇之中,谁能比得?”

我俯自冰凉的中拾起一块小石,远远抛了去,笑:“有人说,齐桓公是中人,‘仲相之则霸,竖貂辅之则。谓可与为善,亦可与为恶也。’[174]但陛下不同,陛下将家国天下、民生福祉放在心中,自律甚至于自苦。所谓‘涓涓源,不雝不’[175],如此才能主明臣直,天下大治。‘君之化下,如风偃草’[176],这风的要自己起来,难免是累一些了。”

我笑:“此话怎讲?”

皇帝:“你倒不想晅儿么?”

皇帝叹:“朕便是‘守形而忘,观于浊而迷于清渊’[173]。”

皇帝:“为何?”

曜咨询在先,皇帝的这一问似是顺理成章。我笑:“陛下在问微臣么?”

皇帝续:“当时朕下令,谏者杀无赦。弘郡王跪在帐外,苦苦哀求不要班师。朕当时病得昏昏脑,怀疑他要等朕病死在军中,他好即位,或者待朕回京,他好独自统领三军。为此,朕狠狠赏了他一顿军。”我明知曜无恙,仍不禁屏息凝视,他笑笑,“幸而行刑的军士不过装个样,否则朕要后悔终生了。”

我笑:“陛下只问微臣该不该,并没有问微臣想不想。”

我于袖中攥了双拳,淡淡一笑:“自然是弘郡王殿下。”

我笑:“一日在榻上,怎么胡思想都无妨,一旦好转,依旧还是回去一位明君。”

皇帝:“不错。朕在问你。”

皇帝笑:“都说对面无君臣,说起话来,还是像个夫。”

皇帝笑:“很可怜吧?”

皇帝笑:“‘琐碎无聊’?这样才好。”

我掩一笑。他问:“你笑什么?”

我笑:“陛下已一统天下,封禅泰山,是与唐太宗一样的明君,竟还有不足之么?”忽然心中一动,曾几何时,我曾问自己:本朝的太宗,又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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