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馨:“这是濠州刺史刘大人的夫人
请安,给太后与两位娘娘尝鲜的,正经贡品要在月底才得。刘夫人专程让人送了些到长宁
来的。”
我叹:“罢了。皇后给我这桩差事,当真不知从何
起。候选的小
们那样多,偏偏只能选
一个,还不能顺得哥情失嫂意,当真是难。”
我奇:“这难
不是份例上的么?”说罢看着芳馨。
绿萼恍然:“
婢明白了。可常言
,虎毒不
,景帝怎能如此狠心。”
绿萼奇:“这景帝也好生奇怪,为何要这样害自己的儿
?”
“窦婴是刘荣的太太傅,朝中声望颇
,师生
情
厚。后因景帝无端废太
一事,愤而辞官。刘荣冤死,百姓怜悯,谥号为临江闵王。当时的新皇太
、胶东王刘彻年纪尚小,上面却有这样一位百官拥
,万民敬仰的长兄……”
我一时不解。芳馨拿了一个银锞赏给若兰,若兰称谢告退。我这才问
:“这个濠州刺史的夫人,我从未见过,难
殿下认得?”
自慎嫔迁居历星楼,两年间改造修缮的功夫从未停过。如今楼前木扶疏,数竿修竹迎风摇曳,竹叶被雨
洗濯得光亮如新。两树石榴
苞待放,雀儿在
荫间
啼。几
青石横放在路边,石下是茸茸苍苔,密密碧藓,石上是杏
簇簇,桃云似火。一夕风雨,青石小径上铺了厚厚一层落
,小九拿一柄新扎的竹帚将
轻柔地扫到一边。廊下养了几盆淡紫
茶
,惠仙等
人正赏
绿萼掀起帘,若兰捧着白玉盘走了
来,行礼
:“咱们姑娘说樱桃很好,多谢大人费心想着。”说罢将盘
还给绿萼,“这还是今年
一次吃上樱桃呢。”
,终究不过是为皇帝担了恶名罢了。虽然
刻,倒也忠直,可惜了。”
芳馨:“姑娘若真的为难,便直接去请教皇后好了。”
我笑:“皇后忙于国事,哪有工夫理会我?况且,若这
小事也要明着阿谀上意,不是太无能了吗?且让我好好想想。”
我笑:“不过是我自己不
吃酸的,才让给于大人的,想来永和
也得了不少。那东西虽好,可是夜晚吃多了酸的积在腹内,不好安睡。若兰
要劝着些。”
话音刚落,忽听外面红芯的声音:“若兰
来了。”
午后,我和曜去历星楼看望慎嫔。
若兰:“永和
并没有得樱桃。且大人送去得虽多,可上上下下一分,我们姑娘不过只吃了十来颗。”
芳馨:“这位刺史夫人是外官命妇,随夫
京述职的。既然获准
请安,想来皇后与贵妃也是喜
的。而她又有意讨好姑娘,姑娘不妨留意些她家的女儿。”
我恍然:“是了……一时竟忘了此事。”
芳馨叹:“莫非姑娘以为当今圣上是景帝?”
芳馨抿嘴笑:“姑娘于大事上从不糊涂,偏偏这些小事不太放在心上。姑娘难
忘记了,昨天皇后下旨请姑娘为青
公主选侍读女官么?这位刘夫人想是为这件事情而来的。”
我笑:“圣上乃明君,自古明君,自不会以私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