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想了想：“是说，太只要不

我笑：“周亚夫在平吴楚之时乃是首功。常言，功盖天而不赏。周亚夫虽算不得功盖天，说一句功震主却也不为过。恃功而骄，挑起景帝的杀心而不自知，死得不冤。”

曜：“好！以后父皇再考问太哥哥和孤，孤只说，太哥哥说得对，儿臣无异议。可是若父皇以为孤太过愚钝，不堪造就那该如何是好？”

我笑：“言语上憨直些无妨，只要能够好好完成圣上代的差事，那便足够了。曰，君讷于言而于行。殿下要个能的人，之能，不争也罢。如此方能君臣和睦、兄友弟恭。”

曜：“是说周亚夫并非死于其的嚣张无知，而是自有其取死之？”

本。学问当从本开始。那诗词文学便是枝叶。”

曜想了想：“他的儿为他买了工官尚方刀戟盾甲五百陪葬之用，又不愿付清买价，因此被人告发，罪名是私买官。此事连累了周亚夫，景帝派人责问他，他只是一言不发。景帝大怒，召廷尉治罪。廷尉问周亚夫为何要私购兵造反，周亚夫说那些只是葬，他并无反意。廷尉便说，即使生不反，也会在地下谋逆。最后周亚夫在狱中绝而死。”

我命人将笔墨纸砚都撤了下去，端上三碗五福安神汤，缓缓曜肘下的书，笑：“殿下所言甚是。只是臣女有句话要劝殿下。学问固然是好的，可是也不要太过刻苦。完了功课，什么便学什么，横竖也不用去应试。这两天殿下看书看得太晚，慎嫔娘娘已有些担心。”

曜又问：“那太哥哥又当些什么？”

我笑：“君臣就要有君臣的样。”

我淡淡：“汉初黥布在南方谋反，祖刘正在病中，想让皇太刘盈将兵平反，商山四皓便商议，太将兵，有功而不益位，无功则从此受祸。且太所领，都是当年辅助祖定天下的枭将，太绝难驾驭。于是四人请吕后求了祖，使太在关中监国。”

曜七岁时已识字数千，夜间常自己看书，甚少再需要我说故事。如此一年下来，颇读了些书，人也更加沉稳。“当年玉机说孟尝君田文的故事给孤听，教导孤当致力于学业，他日好在父皇面前言必有中，怎么如今倒说这样的话？”

曜笑：“是说，孤应当装傻，免得自己像周亚夫一样被君王疑忌。”

我将写了诗词的梨笺作一团扔到竹篓中，一面问：“殿下知何谓学问的本么？”

曜：“萧太傅说，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依靠什么而活着，为什么而活着，才是本。”

我笑：“殿下可还记得周亚夫是怎样死的？”

我：“为臣既要知如何建功立业，更要懂得敛心藏志，归功于主上。切莫像周亚夫一般，叫儿去买陪葬之却还不知死期已近。过去殿下和皇太是平起平坐的兄弟，自然要努力争得陛下的赞赏和信任。如今是君臣，名分已定，殿下就当藏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