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40章女帝师一(40)

的青金石坠裾。正是因为她，我才第一次正视中的嫡庶储位之争。不想我病了，连素不相识的苏燕燕都来探望，她却连于戏，真真有趣。

红芯接过斗篷，绿萼奉茶。锦素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微笑：“果然不了。”说罢自己搬了张绣墩坐下，又捧起小几上的红茶啜了一，笑盈盈，“外面好冷。”

再晚些慎媛母就要回来了。锦素痛恨远，自不愿与她照面。于是坐了一盏茶的工夫便告辞了。

芳馨送走锦素，回来见我把玩朱砂玉，不由赞：“这石这样鲜艳，非石非玉的，真好看。”

锦素笑：“这是朱砂玉，因玉中有朱砂，故如凝血，听说有些难得。”说罢除下玉珠双手奉上，“这是封姑娘赠与我的，我便借献佛，还请笑纳。”

午膳时分，启等起告辞。晚膳后，正喝药，只见厚重的桃红簇帘一动，一抹茜影闪了来，一面抖着上的雪，一面搓着手：“外面又下雪了……可好些了？”

锦素：“炭带得不够，半路凉了。席上还是借封姑娘的手炉用了好一阵。因我着急过来，便早早退席了，实在不怪若兰她们。”

自杜衡死后，锦素一向以素服见人，今日忽而穿得如此艳，我一时竟没有认来。她脱去外面的织锦斗篷，里面柑的绣长衣，发髻上一枚蔷薇赤金环映着灼灼火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激起一阵红。

我将药一饮尽，绿萼忙用银筷拈了一枚枣送我中，我糊：“炭带得不够自然也是她们服侍不周……”

我忙推辞：“既然是封姑娘所赠，我怎能夺人所好？”

我笑：“朱砂玉通常是拿来刻印的，又称石中之后，珍贵异常。这样如血、莹透均匀的石材，却被工匠制成了首饰，当真是暴殄天。可见这玉珠原本的主人是多么阔绰，她肯将这件宝贝当作玩一般赠与锦素，其用心耐人寻味。锦素久居贫困，恐怕不知此有多贵重，否则也不会转赠于我了。”

芳馨将朱砂玉锁柜中，回笑：“姑娘初选时，那位封姑娘便立刻前来拜访，如今姑娘新升了女史，又在病中，连苏燕燕这样素未谋面的官家小

我将气腾腾的手炉在她怀中，“你的丫怎么连手炉也没给你带上？手这样冷，若冻坏了还怎么写字呢？”

锦素笑：“偶尔一次罢了，平日里最是怜惜丫们的，为何今日不依不饶的。”说罢亲自奉茶，“还请消消气吧。”手一伸，皓白的左腕上一串殷红如血的玉珠。我不觉拉了她的左手端详一阵，笑问：“这石颜倒正，是什么的？”

锦素：“妹妹居丧，这样鲜红的首饰三年内都不能佩。这几日若不是里有喜事，我是断不肯穿这衣裳的。我瞧日常总是会把玩玉珠，想着这件东西送与正好。药书有云，朱砂玉乃宁心静神之，养病正用得上。”说罢不由分说将玉珠笼在我的左腕上。我一笑，也就不再推辞。